如今的渊盖苏文身不由己,他被容留王派来的特使迷则凡控制的死死的。
高句丽大使迷则凡带来的人很多,护卫、仆役足足两百多人。
且个个身手不凡,渊盖苏文无论做什么,都有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哪怕只是夜里休息,也有四个人死死地守在身边。
渊盖苏文原本以为李崇义已经坏到了骨子里,用各种法子来消磨自己的身体和意志,让自己沉沦。
没有想到这个迷则凡也不遑多让。
一天只给一顿饭,这一顿还是稀的,一泡尿下去,刚觉得吃饱的肚子瞬间又饿了,而且这些饭食少油少盐。
如今渊盖苏文虽然有一百种出逃的方法,但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走几步路都气喘如牛,无计可施。
眼看登州口岸就在眼前,迷则凡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只要登了船,只要过了乌湖海,就到了卑沙城。
(卑沙城是现在的大连,登州是现在的烟台。)
自己的任务就算彻底的完成。
那时候就算渊盖苏文有天大的本事,他也插翅难逃,卑沙城是高句丽的城,不属于大唐,也不属于渊盖苏文。
看着精神头很足的迷则凡,渊盖苏文有气无力道:
“到了乌湖海我就要死了是吗?是淹死我?还是毒死我?”
迷则凡闻言站在渊盖苏文对面笑道:“大对卢说的什么话,您在我们高句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下官怎么敢?
而且,东部大人你也知道。
在高句丽没有人敢对你不敬,就算咱们的王也不行,高顺部可是我高句丽的半边天,高顺部的怒火,下官可承受不起。”
渊盖苏文笑了:“明白了,你这话说的虚伪了,你不敢,大唐人敢,也就是说,我的死,是大唐人所为对吧!”
迷则凡笑了笑:“是这个理呢!”
“那我的死法呢?”
“您在大唐感染了花柳病,死在这个病上也是一桩美谈,东部大人,您看下官的这个安排如何?”
渊盖苏文看着迷则凡:
“你们诬陷大唐,大唐不会愿意的!”
迷则凡笑了笑,抬起头看着无边的大海,轻声道:“前隋的三十万军马,举国之力连攻我高句丽三次,无功而返。”
“贞观四年大唐打突厥,八年打吐谷浑,十四年打高昌,十五年打薛延陀和西突厥,大唐这些年不得安生!”
迷则凡低头看着渊盖苏文自信道:
“再看我高句丽,已经休养生息二十多年,兵强马壮,大唐外强中干而已,天佑我高句丽,优势在我!”
渊盖苏文闻言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涕泪横流:“哈哈,优势在你,哈哈,优势在高句丽,哈哈,你要笑死我了!”
“东部大人,我说的不对么?”
渊盖苏文捂着肚子,忍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