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会自寻短见,他总是希望通过各种方法去赎罪,李二也够残忍的,这几年李泰都没有见过他儿子李欣一眼。
见事情没有遗漏,颜白扭头淡淡吩咐道:
“传令,今日行军五十里,明日之后每日行军八十里,督令全军所有人都不能掉队,掉队者斩!无故脱离队伍者斩,不遵军令者斩!”
李泰闻言立刻调转马头,一边朝着队伍后面跑,一边大声道:
“军侯令,今日行军五十里,明日之后行军八十里,掉队者斩!无故脱离队伍者斩,不遵军令者斩!”
一连三个斩字让所有人都变得安分了起来,态度端正了,不当作是郊游了,行军的速度自然就快了。
可因为后面车驾里面都是包裹着的火药,所以颜白一直在前面压着队伍的速度。
虽然说秦月颖不止一次的拿自己的脑袋作保说不会爆炸,可颜白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虽然说大唐的匠人很值得相信,但这玩意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性子暴躁,所以每隔半个时辰都会亲自去看一眼。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好在这沿着黄河而行,这一路的官道也不算枯燥。
到了相州以后沿着漳水一路往北,此时此刻起,颜白所率领的六千多军马正式进入河北道,山东士族的大本营。
如此,又行军了十日,颜白到了博陵郡的安平县,博陵崔氏的大本营。
与其说安平县是一个县,不如说它是一个城,一个比赤海城还大的城,一个城墙比赤海城还高的城。
颜白看了一眼长孙冲,轻声道:“长孙长史,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军要进安平休整并征调可供六千人食用十日的军粮。”
长孙冲领命,片刻后回来了,他朝着颜白认真道:“军侯,崔家说了,军粮提供九日,都是糜子,进城不行,按照律法,大军不得入城。”
颜白看了一眼许敬宗,好奇道:“许公,你博学多才,你来说说这算不算城?”
许敬宗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安平县,笑道:“我朝随隋制度,郡县以上增设道级衙门,实行道、州、县三级行政。
这一块,南部属冀州,北部属隋开皇十六年所置深州,安平县归属应该归属翼州,自古以来,冀州为九州之首所以!”
许敬宗一锤定音:“所以它不算城,之所以这样,怕是历年来崔家所建,这里无衙门,是我大唐治下,只要不伤害百姓,无妨!”
颜白嘴角露出了笑容,身旁有个活字典就是好。
招招手,秦月颖快步而来,颜白看着城墙道:“长孙长史,你再去说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今日就要进城,而且,军粮我也不要糜子!”
说罢,颜白看着秦月颖道:“好好的一个县城建造的跟个碉堡似的,这个城墙可以试验一下,听说高句丽的城墙比这还高,还坚固呢!”
秦月颖抱拳而出,片刻后,二十门大炮已经组装完毕,见识过这玩意的人不由得心神一震,满心的期待。
大军休息,书院学子赶紧下马休息,也不嫌脏,席地而坐,这行军的一个多月可是把他们是身上的那一点傲气折磨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