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慢点!”
“为什么?”
“冻腿!”
“我前面还冻嘴呢!”
邵阳拉了拉缰绳,忍着性子道:“我在前面,风都顶着我吹,我都没说冷,你倒是矫情的不行,出了城门之后你我换着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吃亏,让你也体会一下前面到底有多冷,额滴神啊,书院发的棉服都不抗冻,快些到高年级吧,到了我就有羽绒长衫了!”
潘兰玉美美的想了一下自己到高年级的样子,然后又叹了口气:“听说书院的制度改了,原本是苦学三年就能去科举,现在最低六年!”
“没办法咯,先前的学长年龄大,好多都有基础,如果按照原先的三年制,你我九岁就得去科举考试,你我不是天才,九岁科考就算了!”
“唉,感觉啥好事都没赶上!”
“我不说了,不然得喝一肚子凉风,抓紧,前面有辆马车,咱们跟在他们后面跑,虽然吃灰,但风小点......”
出了延平门,走上的官道,人多了起来,往仙游的人也多了起来。
有的骑马冻得鼻涕直流,嘴里一边赶忙背诵着文章,有的坐着马车正躺在厚厚的软垫上疯狂地补觉,还有的骑着毛驴,被远远地甩到最后。
一条大道,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坐骑,形形色色的车驾。
在楼观学里,穿着同样的衣衫,看不出一点差距,唯一的差距就是年纪不同,头顶的簪子不同。
可楼观学一放假,大家一回家,就暂时的回到了原本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通过这些车驾、马匹,高低贵贱,一目了然。
狄仁杰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突然想起了昨晚荆王李元景酒后的话。
昨晚酒后的李元景说:“狄仁杰是吧,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楼观学的学子,如果不是宫宴上的名单有你,你这辈子可能都跟我说不上一句话!”
很残忍,但很现实!
就跟眼前所见一样,高低贵贱,一目了然,自己是官宦之后都如此,那楼观学里大部分人更是连自己都不如。
这话不知道怎么被韩王李元嘉听到了,虽然李元景比李元嘉大,虽然李元景是太上皇登基后的第一个“龙子”也是韩王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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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酒宴散后李元景还是被韩王李元嘉拉到一旁打了一顿,出宫的时候都哭了,这倒是把狄仁杰吓得不行。
听着身后又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狄仁杰笑了笑,然后紧紧地握着拳头:“我会让你以能跟我说话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