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这么多年,教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跟小孩子拿压岁钱一样,总觉得手里的钱就是别人白给的。”
颜白恼怒的捏了捏裴茹的嘴,皱眉道:
“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胡说什么,呸呸呸……你快呸呸呸……阿门,无量天尊,大自在菩萨,莫怪莫怪……”
裴茹见大郎把漫天的神佛都说了个遍,见大郎有点生气,赶紧道:“呸呸呸……神佛莫怪,无心之言,无心之言......”
马车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庄子。
这封地还是太远了,像什么宝琳家,程怀默家,还有长孙家,他们的封地就在长安周边。
早晨在东市吃碗羊杂汤,去封地办完事,晌午回来还能再吃一碗。
刚下马车,就看见杨政道快步走了过来。
多年不见,变化颇大,原先在定襄城的小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如玉公子,淡淡的笑意让他整个人更加显得的温文儒雅。
杨政道走到颜白身前,一揖倒到地:“颜师,听遗爱说您寻我,政道已经等候两日了!”
颜白打量了一眼杨政道,淡淡道:“用的着刻意加重两日这两字么?怎么?等不了?”
杨政道赶紧道:“学生不敢!”
颜白不愿跟这个看着有些虚假的杨政道多说话,直接道:“我要的东西呢!”
杨政道一愣,苦苦的笑了笑,疑惑道:
“房遗爱跟我说了,学生实在不懂先生您要的是什么,所以一听到消息就抓紧赶了过来,学生愚钝,想当面知道先生要什么,还请先生教诲!”
颜白发出一声冷笑,一拳打在杨政道的腹部,看着杨政道躬着身子蜷缩在地上,颜白又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死鸭子嘴硬,跟我在这里装什么无辜,看来得把你送到刑部,让他们看看你到底知道什么。”
杨政道捂着肚子,痛苦道:“学生真的不知道。”
颜白猛地松开手,杨政道打了个趔趄,颜白冷笑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此,那我也不想多问,回长安,去刑部吧,去了那里你就会知道。”
说罢,颜白看着护卫陈虎,大声的吩咐道:“陈虎,来送我们的员外散骑侍郎去刑部。
告诉刑部,九月东西两市异族人叛乱就是在这位的授意下发起的行动,我怀疑背后还有人,让他们继续深挖!”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