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
“武死战,文死谏,原本我还是信的,但自从经历了这些事以后,有些人我就不敢信了,我知道还有人会有,但越来越少了,所以我不信!”
颜白笑了笑:“审问杜楚客的时候他说了一件事。
他说,事发当晚是这四人拿着你的信印调动了宫卫,宫卫三十二人,三十二人一路畅通无阻的的去了后宫,准备挟持皇后娘娘。
而他们几人在做完这一件事之后直奔陈仓,到达陈仓之后向陛下请罪。
他们几个瞬间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打他们不是他们做人不好,也不是恨他们首鼠两端,我是恨他们如此行事。”
颜白叹了口气,现在还有些后怕:“那天晚上,小七在宫里,二囡在宫里,大肥在宫里,布隆也在宫里。
青雀,你说说,如果他们成了,大肥布隆必死,小七和二囡就算侥幸逃得性命,你说她们今后还能做人不?”
李泰不敢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不说话,就代表着最残忍的事实。
如果真如颜白所说,如果当晚真的成事了,小七和二囡,在面对那群如狼似虎的军士面前怕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纵观史书,宫变历来皆是如此,胜者为王,败者寇,在乱世,女子的命一文不值,很多人都会变成泄欲的玩物。
最后一刀杀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史书最多会写死于战祸。
“所以,那晚上你打我不是什么苦情戏对吧!”
颜白看着李泰,淡淡道:“我打你之前就已经把竹棍扣开一条缝,打几下自然就会裂开,若不然,何止皮开肉绽,我能打死你信不信?”
眼见青雀明亮的眼眸慢慢的失去了光泽,颜白朝着李泰扔过去了半截草根,见青雀不躲不避,笑道:
“看吧,文人的多愁善感又开始了,你为什么只想着我打你,为什么不想着那一碗羊杂汤呢?那可是我特意找人做的。”
青雀闻言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疼我的,母亲说,也只有最关爱你的人,才会担心你的肚子饿不饿,才会担心你吃饱了没有。”
李泰喃喃道:“也只有吃饱了才能活着,最关爱你的人不希望你有多大本事,只希望活着......”
“陛下来了!”
青雀看着颜白,揉着眼眶笑道:
“别胡扯了,这么大的雨,父皇怎么会来,快快,今天到你讲了,到林平之要报仇了吧,快快,不要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