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因为你天生贵胄,就如灯火吸引飞蛾,他们前仆后继的朝你冲过来,虚假的赞叹着你的剑术为天下第一。”
颜白扫了一眼大殿,继续道:“然后你就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拿着这把剑开始找人比试。
好胜心一起,眼里就只有胜负,然后你的剑就开始伤人了,伤了你的父亲,伤了你的母亲,伤了很多很多爱你的人,以及无辜的人。”
大殿内寂然无声,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没有胆子像颜白这样含沙射影的去说,颜白这是赤裸裸的在撕扯遮羞布。
把不堪全部摊开到众人面前。
“吃饱了没?”
“饱了!”
一碗羊杂汤被青雀吃的干干净净,颜白站起了身,从怀里掏出老爷子临终前交给自己的印信,然后把这枚印信放到大殿中央李二用来办公的案桌上。
之后颜白握紧了手中的竹棍,看着青雀怒声道:“我这个先生你还认不认?”
青雀把双手举得高高的,大声道:“求学时我尚年幼,但却以知礼,虽没拜师,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老祖宗更是待我如家侄晚辈,学生亏欠颜家良多,亏欠先生良多,枉费圣人教导,先生在上,学生李泰错了。”
颜白错开身子,李泰朝着老爷子的玉印行拜礼。
拜礼之后,众人都以为颜白要打魏王的手心,稍施惩戒,然后这件事过去了。
出人意料的时候,颜白根本就没有打魏王的手心,而是举着竹棍劈头盖脸的一顿抽打,没有章法的胡乱抽打。
竹条子打人,下去就是一条血印子,那疼痛就如被热油溅上,李泰被抽打的浑身颤抖,本能的想要躲避。
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腰杆挺的笔直,生生的受着。
寂然无声的大殿内响起了杂乱的啪啪声,见颜白打的狠,许多臣子都转过脑袋不忍再看,也有许多臣子准备起身呵斥颜白。
但一想到刚才魏王说的话,顿时又讪讪的绝了这份心思。
魏王不是太子,他既然认下了这个名分,颜白以先生的名义打弟子是能打的,当初于志宁不也打太子手心么。
达者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帝王家为天下臣民典范,更是要比任何人都要恪守此道。
竹棍都打的裂开,越来越多的臣子觉得颜白下手过于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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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人于心不忍,长孙无忌跑到大殿中,朝着一侧的长孙皇后哀求道:“皇后,您让颜县公停手吧,再打就把人打坏了!”
李绩叹息了一声,赶紧紧随其后:“皇后,赵国公说的对,您劝劝颜县公,停手吧,够了,不能再打了……”
越来越多的臣子出声求情,李晦低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