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回到长安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原本已经推迟了近一个时辰的宵禁又回到了数年前那时候。
东西两市的商家心里苦,现在天热,只有晚点的时候才能来点人,如今晚点的时候却要宵禁了,这生意还怎么做。
长安百姓心里也不舒服,本来娱乐活动就少,白日忙了一天,正想趁着落凉的时候走走看看,或者挑着担子卖点浆水。
好么.....
现在推延的时间,又变得和当初一样了。
一下子又回到了日落就必须回家的那种日落而息的日子,这个小小的改变让很多长安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吃够了甜头,在回到先前那种日子,没有人能接受的过来。
最难受的依旧是平康坊。
今年的生意才好点,原本天热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最近两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喜欢来平康坊喝酒的勋贵一下子都不来了。
那些一掷千金的豪门子弟也都不来了。
大厅又变得空荡荡了。
勋贵们不是不想去饮酒作乐,而是被已经嗅到某些不好气息的家长们全部关在了家里禁足了。
老天爷,不良人都带刀了,长安城内一定是发生了要命的事情,这时候行为不检点,真要被牵连了那可就完蛋。
城门早早的关了,颜白一行人站在城根地下用吊篮把李二给的令牌给吊上去。
片刻之后,城门大开,守卫排着队行大礼恭迎颜白进城,颜白瞅了一眼令牌,他觉得这令牌的权力应该很大。
李恪手里的令牌只能让城门开个缝。
颜白手里的这个能让城门完完全全的打开,颜白有点不想还给李二了,也希望李二能忘记令牌这个事。
颜白也不喜欢天黑之后就关城门,颜白也喜欢夜生活,大唐不夜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彻底底的变成大唐不夜城啊。
颜白等人打马快速进城,然后一行人直接去了曲池坊,一炷香之后颜白出来了,再看颜白,他已经穿上了颜家的大裘冕。
许敬宗被吓了一跳,他觉得颜白又要搞事情了,狐假虎威这个事实在是让他们这样的读书人难受。
搞得许敬宗都忍不住想自己家里什么时候也能出个圣人。
到朱雀街,颜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打马折回到曲池坊的竹林里,砍了一根拇指粗细的竹条。
走到东市的时候,颜白又停住了,转弯去了政道坊,一炷香之后颜白手里就多了一份热乎乎的羊杂汤。
然后颜白头也不回的直接朝着宫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