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等人此刻正在饮马湖边晒太阳吃烤肉。
尉迟宝琳,李崇义等人在听完颜白把泉州的风土人情讲完了之后沉默了许久。
他们没有想到被称为烟瘴之地的泉州会有和长安截然不同的光景,李晦把手里啃完皮的甘蔗塞到他儿子李荣手里。
然后满脸期待的从怀里掏出一根长长的鱼刺,低声道:
“泉州的鱼真的能长这么大?墨色,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不会拿着某个兽类的骨头来哐我的吧,你告诉,这骨头到底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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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颜白笑了笑道:“书上不是写了海洋多大鱼么,我跟你说,这个鱼是我随便抛下一杆拉起来的,算是小的。
薛之劫知道吧,用拇指粗的麻绳当鱼线,钓起来了一只一百多斤的大鱼,你是没有见到,那鱼才叫大,三个人都险些拉不住。”
李晦愣愣地张着嘴巴,他不敢想一百斤的大鱼是什么模样,李崇义瞅着已经被大鱼夺去心神的李晦,拍了拍李晦的肩膀笑了笑:
“别犯痴了,那是大海,他们钓起来的是海鱼,海鱼大……”
史仁基笑了笑,吐出一口带着鲜血的甘蔗渣,这年头吃甘蔗能吃的满嘴鲜血还意犹未尽的他是头一人。
喝了口淡茶漱了漱口,史仁基笑道:
“墨色,抱歉的很,你六月的来信我看了,你在泉州缺人,我本该找点人给你造势,但我阿耶说,我们家守好长安的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别的全不要。”
史仁基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家老爷子身子如今越来越不好,胆子也越来越小,生怕我和我大兄把这家糟蹋没了。
今年跟着陛下祭祖的时候去书院找了谢神仙,他说也就这两三年了!唉,我这个当儿子的实在是不敢忤逆他。”
颜白听闻,不由得叹了口气,像史大奈这样的老将如今身子越来越不好了,翼国公秦叔宝如今全靠药养着,没日没夜的咳。
望着歉意的史仁基笑了笑:“有什么好抱歉的,你看我像是那无趣的人么?放宽心,每家都有每家的安排。
对了,回去告诉老爷子,如果不嫌弃,等史思光和史思远年岁到了送到楼观学吧,估摸那时候泉州刺史我也该卸任了,我帮着看看吧!”
史思光是史仁基大兄史仁表的孩子,史思远是史仁基的孩子。
这两个都是贞观六年出生,如今五岁多,和颜韵和颜颀差不多大小,再过两年也刚好到了入学的年纪,进楼观学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