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韩王的婚礼后他们两个就一直呆在大安宫,找了十多个匠人锯木块,据说是准备盖宫殿。
一天到晚呆在书房叽里咕噜,吃饭的时候也叽里咕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兴起的时候连饭都不吃,跑到书房就开始写写画画。
戚禾先生说这两人是在过家家,等年纪大了,就不会玩了。
韩王倒觉得挺好,只要不祸害人,干什么都行。
薛之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走出屋来,见谢礼穿的单薄,身上腾腾的冒着热气,薛之劫没好气道:
“谢礼,咱们是明日的赛事,你现在热身热个什么鬼?是不是没招待好,说了,来了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有事拉铃铛就行了!”
谢礼吐出一口浊气,答非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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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高年级的人都在,低年级的去曲江池参加抓鸡去了,席君买落单了,今晚要不要找人揍他一顿?”
薛之劫闻言瞬间精神了,然后疯狂的摇头:“算了算了,今日在长安打了他,等回了书院咋办?
他这人就是个莽夫,要我说啊,要打也得等到咱们毕业的时候再打,打完了我就跑到幽州当队正去,他还能追到幽州?”
谢礼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在理,在理,对了,明年的科考我就不考了,我准备跟着薛先生去蓝田,他们说识字的起步就是队正,我想试试!”
见谢礼说的认真,薛之劫叹了口气:“别啊,在书院多呆一年又不是不行,颜师说了,朝廷的政策往扬州以南逐渐倾斜。
我大伯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们多等一年,等颜师把泉州打通,我们就主动申请去当县令,烟瘴之地,正是我辈超越先辈扬名的好机会,这不比当府兵舒服多了。”
谢礼眼睛一亮,笑道:“你家里有关系当县令没问题,我这边够呛,没有蒙荫,家里帮不了我,全靠自己往上顶。
万一我顶不动,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啊,要记得点我当县尉,县尉不成当六曹也可以,六曹不行,衙役也行……”
薛之劫点了点头:“必须的,走走吃饭,吃饱了好去给席君买加油打气,输了咱们就大声嘲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