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一路小跑到书院,刚进门就和薛之劫碰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裴行俭不由自主的就眯起了眼睛,伸手就拉住了薛之劫的肩膀,冷笑道:
“你小子编排我?胡说八道就算了,还说琉璃是个狐媚样,今日可算逮住了吧!”
薛之劫躲了好几天,就是不出书院的大门,大家都说他最近用功的厉害。
连先生都夸他终于迷途知返,浪子回头,当着诸多学子的面夸奖过他很多次。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以为是饭点遇不到裴行俭,不承想,一转头就碰上了,见没路可逃,拱手谄笑道:
“师兄,我错了,如今人多,又刚好赶上下课,还请师兄大人有大量,给师弟我留点薄面!”
裴行俭见薛之劫一口一个师兄喊得亲热,也有些不忍在门口揍他一顿,想起师父讲的笑话,裴行俭冷哼一声,淡淡道:
“师弟祖籍哪儿的?”
“祖籍沙洲人,武德九年借籍京兆武功县,师兄问这个做什么?”(沙洲就是现在的甘肃敦煌)
裴行俭又冷哼一声,压着嗓门道:“别说我这个大师兄的不给你面子,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我说几个词,你要是能完整的说出来,过往烟消云散,若是说不出来,今晚,我在后山等你,你可把你们薛家五兄弟都喊上!”
薛之劫一喜,只要不挨打,只要不丢面子,别说几个词,就是上百个词也没有任何问题,慌忙不迭的点头笑道:
“师兄请说便是?”
裴行俭冷哼一声:“听好了,也就是四个字,滚轮滚动,来吧,说一遍,说对了,记住,口齿清晰,这事就过去了!”
薛之劫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自信道:“拱龙拱动,拱……滚……龚工拱……”
薛之劫:??????
薛之劫不笑了。
裴行俭哈哈哈大笑:“为什么不笑?是不爱笑么?还是刚才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