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很多事颜白做的很过分,比如挖粪坑这件事,但他们愿意替颜白在前面顶着,愿意替颜白分担,愿意主动的帮颜白把这些事解决掉。
因为这些都是情谊,都是人情,等他们老了之后颜白是需要还的。
他们如今是怎么照顾的颜白,在今后颜白就要怎么去照顾他们的后辈子孙,这是官场的规矩,根本就没有关爱晚辈这么一说。
就算有,也不多,这是官场,不是家族嫡亲。
人都是相互的,没有人会无条件对你好的,也没有人应该对你好,人只会因为有价值被爱,不会因为缺爱而被爱。
这个世界上唯一长久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一事无成还渴望有人让你坐享其成,本身就不存在的。
出来混的,早晚都是要还的。
颜白看着金郁南,笑了笑:“旨意!”
金郁南看了看颜白,笑了笑:“三省商议的结果,也是惯例!”
颜白摇了摇头:“我是陛下的臣子,我要看到陛下的旨意,有旨意什么都好说,没有旨意什么都不好说!”
说着颜白的脸色突然狰狞起来,只见颜白低声道:
“这一次老子帐下死了三千多人,你们三省怎么商议的我不管,我只记得我要为这些死去的人负责。
军功、赏赐,只能多,不能少,也别给我说什么惯例,我的惯例是我要看到旨意,没有旨意,别给我说让我交出这些东西来,这是拿命换来的。”
从没有和颜白打过交道的金郁南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颜白会如此的不好说话,会如此的遵守官场的规矩,他低声道:
“宜寿侯,这不是头脑一热!”
颜白冷哼一声:“三位累了,早些休息吧,守约,带着三位御史去住处休息吧!”
“喏!”
回到住处,金郁南看着两位同僚,叹了口气:“宜寿侯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好说话!”
御史王中奇点了点头: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同僚不愿意来了,看来他们并不是觉得途路遥远行之不易,而是知道要面对宜寿侯,宜寿侯只要陛下旨意,确实难搞!”
御史刘家胜忽然轻声道:“要不我们去探探太子的口风?”
金郁南摇了摇头:“不妥!”
“那就没法子了么?” 御史王中奇大声道:“这一次我们三个要无功而返?”
金郁南又摇了摇头:“不,明日我们去城中走这一遭,军报说这里有一万军马归宜寿侯节制。
今日我细细地看了看,我发现人数不对,战马也不对,不过哪里不对还不能断言,明日看看后就知道!”
刘家胜心有所悟道:“利弊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