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本来就不喜这些家伙把书院搞的乌烟瘴气,这下算是有了由头,二话不说就定下了新的校规。
这个金屋藏娇的家伙成了楼观学的反面教材。
如今正在后厨帮忙洗菜呢,按照书院的院规,他得洗一年,过节不能回家,如果再有下次就把他做的事情,还有来书院写的初心做成大字报,贴到长安的东西两市。
这些二代不怕打,不怕被骂,就怕丢人,这一下全部都夹起了尾巴。
楼观学中的其余二代把这个家伙恨死了,小楼里面貌美的女婢变成了粗手粗脚的大汉,换做谁,谁心里也不开心。
老爷子坟前的茅草屋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由两个变成了一排,屋子的侧面多了一个大大的菜园,李晦和李崇义兄弟两个每个月都会来看颜白。
李晦觉得这样的日子太枯燥了,带着李景仁扛着锄头上了山,然后,颜白的茅草屋前就多了一个脚掌宽的山溪。
一觉醒来后菜园子旁边多了水潭,可能考虑到颜白有两个小娃,李晦还很贴心地去书院找了一帮子学子,给水潭做了护栏。
此后,颜善每次来都会找书院的学子扩大一点。
到了今年,原先的小小水潭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塘,里面什么鱼都有,如今水塘的荷花开得正热烈,颜白正在和颜善钓鱼。
李晦看着颜白的嘴唇边长出的一圈硬硬的胡须茬子,叹了口气:“好歹笑一笑啊,这马上都两年了,你也该走出来吧。
听守约说你如今除了来山上就是去书院讲课,来回就是这两件事,但人不是这种活法啊,你也不该是这种活法。”
颜白抬起鱼竿,见又是一条小小的彩鱼就又扔到水里:
“慧炬,其实这样挺好的,不愁吃穿,又不空虚,想做什么都随心,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日子,那你说该是怎么活法?”
李晦叹了口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