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上三田耜又去恳求高表仁,高表仁也懒得搭理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在楼观学的儿子。
他才七岁,也不知道习不习惯楼观学的日子,一个月只有一次回家的机会。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高表仁就不由得悲从心来,出身寒门,家里给不了丝毫的助力。
远离异国他乡去当使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活,是好活也轮不到自己,可如今这是自己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趁着年轻不拼一把,等没了心气,再想去拼,那也是有心无力。
书院多了很多很多孩子,人数一下子就突破了一千大关,这个人数是国子学和弘文馆人数加起来的两倍。
贞观五年过完年之后,孔颖达来了一趟,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楼观学的学子,说了一句有教无类之后就被无功先生请走了。
无功先生拉着孔颖达喝了半夜的酒,两人聊得很开心,一旁服侍的李恪眯了一觉醒来发现这两人还在喝。
为了表达对这个可爱老头的尊重。
颜白在楼观学给这位老先生安排了一个先生的位置,还把书院中一座很美的小楼送给了孔颖达,贴心地告诉孔颖达夏日的时候可以来避暑,纳凉。
孔颖达在楼观学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接待,在离别之日的前一天,这个可爱的老头竟然给所有的楼观学学子讲了一节课的论语。
不得不说孔颖达的课讲得真好,生动有趣,讲到子贡的趣事的时候竟然把所有人逗得哈哈大笑。
送别了孔颖达之后楼观学依旧静静地矗立在南山下,是变化了,也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颜白在兵部也是按部就班,只不过没有当县令的时候潇洒,当县令时可以在长安到处闲逛,遇到了御史,一句公务就能搪塞过去。
如今在兵部不行,不到散衙的点出皇城绝对会遭受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