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都已经分散在了四面八方,这其中任务的繁杂,怕不是一日能完成的,侍郎才来兵部,为何要安排如此的繁杂的工作。”
孟冬,就是每岁孟冬,三铨分别称为尚书铨、东铨、西铨,也就是一个武官的去留晋升得有两位侍郎和尚书的具名。
崔舒中话说得一点没错。
但颜白就是要做,不做又怎么能确定谁愿意跟着自己呢,这可是跟李靖学的,当初在灵州城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做的,当时他说了一句话,颜白奉为经典。
他说,当官的本质就是折腾。
自己到兵部不折腾怎么行,不把水搅浑了,等着被你们这些当了十多年的官油子把自己架空,成了一个只会盖章具名的工具人?
颜白闻言笑了笑:“你是谁?”
崔舒中再次拱手道:“下官兵部郎中崔舒中!”
颜白点了点头:“崔郎中,这么说你对我说的话有异议?”
崔舒中慌忙道:“不敢,颜侍郎是新到兵部,对兵部流程不熟悉,下官的意思是过往就算了。
从今年孟冬开始,我们兵部再重新厘定,过往的账目我们慢慢地算,这样对大家而言也轻松些不是?”
颜白点点头,忽然反问道:“轻松些?你当官想的仅仅是轻松些?要想轻松些就回家躺着,躺着轻松,崔郎中,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崔郎中赶紧道:“下官不敢!”
颜白闻言笑道:“不敢?知道我为什么要查账么,我当了五年的县令,自贞观二年起,三省六部的煤炉子和煤球都是万年县在提供。
可那会儿我和侯尚书交谈所得知,户部每年都拨有炭火费,奇怪的是煤炉子煤球都是万年县免费提供,但这炭火钱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