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觉得李崇义这么爱去平康坊说不定就是不喜欢河间郡王安排的婚姻,他以此来放飞自我,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懑。
可颜白知道,河间郡王这么做也是不得已为之,武德末年有人告他谋反实在把他的心伤透了。
这一切或许都是不得已为之,只不过牺牲的是李崇义。
伽罗笑着掏出一片薄薄的金叶子,这是专门打赏用的,而且是赏赐亲近人的,盖有宜寿侯印,出去就能换钱,而且官府不追究。
若是没有来处,只要出去换钱抓住就是一顿板子,打完了还要问你这钱是怎么来的。
(秦朝之后民间是以铁质或铜质的圆形方孔钱为主,直到明朝白银才成为流通货币,黄金因为过于稀少是花不出去的。)
颜白的官服由浅绯彻底地变成了绯色,也就是大红色,大红太艳,颜白不是很喜欢,可伽罗见颜白身穿大红,眼睛都快要冒星星了。
接下来的话颜白也没打算问,问就是好看。
银鱼符也变成了金鱼符,因为是装在袋子里面挂在腰间也叫鱼袋。
颜白挥手告别,骑马就朝着兵部赶去。
颜白前脚刚走,后脚胡风就在巷子口露出了头,快步朝着伽罗这边走了过来,不敢离得太近,远远地朝着伽罗行礼。
伽罗再见自己的父亲,双目泛红。
这个人虽然有错,但毕竟是把自己养大的人。
自从上次酒楼一别后伽罗就没有再见过胡风,哪怕胡风跑到了颜家庄子,哪怕上次从西域归来,伽罗也是避而不见。
因为胡风先前的所作所为真的把伽罗的心伤透了,伽罗发誓,如果胡风没有彻底悔改就永远都不原谅他。
不是不认他,而是如果有下次,下次就是胡风的死亡之日。
在大唐打死一个唐人问题很大,官府会一直查下去。
但如果死的是一个色目人,如果没有苦主报官,如果没有大唐的户籍,查不查就看衙役的心情,事实就是这样。
大唐的律法是对大唐百姓设立的。
异族人不在此列,想管都没有一个由头。
“阿塔,错了没?”
听着女儿嘴里并无怪罪之意,看着贵气十足的伽罗,胡风赶紧上前几步:“错了,阿塔错了。
如今已经洗心革面了,跟颜侯在西域攒下了一笔钱,在西市也谋求了一份工作,如今两边跑,上月在政道坊买了一间小屋子,日子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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