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郝海友笑了笑:“好好的看着你这一段水渠,不白干,天晴之后这段水渠说不定能给你带来几贯钱呢?”
谢耿疑惑道:“帅头儿,啥意思?”
郝海友抖了抖手中的篼子,解释道:“大水过去之后水渠要清理,水渠底下的沙子二八分,你拿二,帮忙的坊民拿八。
具体赚多少就得看你负责的这三里水渠能有多少沙子,堆积的沙子多你就赚得多,沙子少你就少拿点!”
这么一说谢耿顿时就明白了,长安如今盖房子的多,打个灶台都需要沙子。
灞河是年年挖,为了沙子年年打架,谢耿有个玩伴就是天热的时候去灞河玩水,没想到平静的水面下有个大沙坑,进去后冒了几个泡,尸体三天后才从渔网给捞出来。
附近的百姓都说都是挖沙子害的。
可谢耿知道,就算没有挖沙子的灞河每年也都必然会淹死几十个人,都是去玩水的,每年都是这样的。
老一辈的说这是龙王在要献祭,避免不了,有前车之鉴还去,那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一听有钱拿,谢耿浑身顿时就有劲了,就在他奋力忙活的时候,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看了一眼帅头,谢耿也直起了腰杆,右手不自觉的就搭在腰间的木棒子上。
这是第一次把腰杆挺这么直,谢耿有些不自在。
待看到这些人都穿着盔甲,腰挂横刀,谢耿不自觉地又弯下了腰杆。
这时候却见郝帅突然冲了出去,在路中间张开双臂,嚣张地大声道:
“万年令,若非急事朱雀大街不准骑快马,若是有急事可告知一声,长安所有不良人会鸣锣开道,几位好汉,我见是从军中而来,可有急事?”
跑得正欢的马儿冷不防有人敢拦路,马背上的军汉猛地一拉缰绳,马儿发出唏律律的叫声,一下立起了身,险些把马背上的人给颠了下来,马上的汉子见有人拦路,怒喝道:
“滚开,惹恼了我抽死你!”
郝海友丝毫不惧,这些在县令颜白的逼迫下的所有不良帅都在学《唐律》,主要背诵的就是长安管理这块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