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倒也不觉得无聊。
“颜侯说,家庭是爱与恨的深渊,所以我的家并不好,我都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我娘说我一岁时候他就走了!”
王玄策吸了吸鼻子:“怎么走的不知道,娘不说也不敢问,但我觉得颜侯说得对,爱的深渊和恨的深渊都是深渊,只不过一个甜,一个苦!”
王玄策嘴角露出了微笑:
“我娘二月来的仙游,侯爷原本是分了两亩地,你不知道我娘那晚拿着地契哭得多伤心,她说给人当厨娘当了半辈子,没想到自己还能分到两亩地!”
薛礼笑道:“所以你娘就把两亩地全部种菜,每次送菜的时候把菜洗得干干净净送到书院?
其实我觉得吧种黄豆最好,如今长安百姓都喜欢豆芽菜,尤其是冬日菜蔬少的那些日子,一盘豆芽菜可是难得的美味。”
王玄策笑了笑:“我觉得我娘做得对,颜家的恩情我这一辈子都还不了了,真希望年底的制考我能高中。
这样我就能当官了,然后我要学陈书海,留够自己用的,剩下的全部放到书院,对了,先生,您家好嘛?”
薛礼摇摇头:“一点都不好!但我见过我的父亲,病了一个冬天后就不在了,就在不久前我娘也走了。
之后就是跟着族里的长辈一起生活,怎么说呢,寄人篱下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但我知足了,不然我也活不到今日了!”
说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所以啊,你要好好地孝顺你娘,能有一个家和万事兴的家,有一家子爱着你的人,无论你去了多远的地方你都会觉得有依靠。
但如果你有个不和的家,天天充满争吵,家里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你身上,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好,你要对得起你的爹娘,你就会明白那是什么日子!”
眼见东市近在眼前,薛礼停住话头,突然笑道:“走,那儿有一家卖鹅蛋汤的,运动会后我拿着赏钱请人去吃了一回。
味道很不错,舍得放香料,就是价格贵些,要三个钱,走走,我请你,咱们去喝一碗,解解乏!”
两人走到摊子前,掌柜的见是两位牵着马的公子,笑道:“二位贵人,来一碗?”
“咋卖?”
“三个钱一碗,每碗半个鹅蛋,要来两碗?”
王玄策见煤炉子边上的一大一小两个坛子,心里有了主意,见薛礼准备掏钱,抓着薛礼准备付钱得手,赶紧道:
“掌柜的,五个钱两碗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