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瞅了眼李恪,笑道:“连长安都不敢回的人,你说他的命好不好,没有什么可说的,现在就挺好。
记着,远离房遗爱就行,这个人啊,浑身冒绿光,以后记得远离他,当然,还是那句话,爱信不信!”
李恪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每次说话都是这个样子,搞得别人都不知道你是在认真的说,还是在开玩笑!”
“对了,你和太子一起住了几日,听说魏公都上书夸赞你,说兄友弟恭,乃是我朝典范,怎么样,开心不?”
李恪叹了口气:“别提了,于志宁先生天天盯着我,给我和太子讲了三天的尊卑之道,君臣之礼。
就差指着我的鼻子直说,离太子远点,离朝堂远点,好好地做个亲王吧,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颜白道:“你屁都没有吭一声?”
李恪抬起头:“吭了啊,我就当着太子的面告诉于先生,我说,我这一辈都不会对那个位置有任何的想法。
然后王鹤年很开心地就把我说的话给写了上去,估摸着父皇应该是看到了,赏了我母妃一套首饰,皇后娘娘还提了下我娘的品级!”
“如今,府邸的草叶没有了,权万纪辅导我有功劳,父皇封他为冀氏县男,出任西韩州刺史。
以后我封地的事儿就由他操劳的,所以随便他怎么施展抱负,每年我拿钱就行,其余的任何事我都不管了!”
颜白看着李恪道:“听着很憋屈啊,你真的开心?”
李恪抿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是最好的,等回到仙游后我就多去楼观道院走走,多给祖宗擦擦牌位,多给他们上上香。
既然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就要有所行动,不然怎么做到先生您说的知行合一呢!”
颜白笑着点了点头,两人踩着夜色走出了崇仁坊,片刻之后一群不良人悄然护在两人身后。
皇宫里,本来已经睡下的李二又爬了起来,看着纥干承基的供词,李二气得胡须都在颤抖。
一想到这个危险的人天天跟在太子身边,李二都觉得一阵后怕,他都没有想到这群只配躲在暗处的臭虫已经渗透到了东宫。
跪坐在一旁的李承乾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他现在还是觉得气不过,还是难以释怀,诚心待人却被人背叛。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真的很难让李承乾释怀,慢慢李承乾也悟出了一个道理。
人世间最可怕的,就是信任被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