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听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颇为心酸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果然是至理名言啊,这官我真是越当越害怕!”
颜师古闻言笑了笑:“咱们家这样就挺好,无奋进之心,又无厌世之意,随波逐流就好。
至于这天下之人谁对谁错都不重要的,唯在百姓苦乐才是道之重途,我们能做的仅仅是为后人戒,为后人省,足以。”
颜白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如此就最好!”
“对了!”
颜师古突然转头看着颜白:“冯盎马上就要到长安了,这次平定僚民叛乱有功,估摸着应该是要参加年中朝会。
其实这倒是其次,最让我不懂的是其子冯智戴也要跟着一起回去,你也准备下,高士廉已经举荐你了,也就最近几年,你要往南走一遭了。”
颜白瘪瘪嘴:“陛下真的舍得让冯智戴离开,冯盎占据的地方纵横二千里,如今其子也要归家,怕是不好管咯!”
颜师古懂颜白的意思,按照规定戍边将领以及刺史都必须把长子搁在长安,说得好听些是朝廷在帮着看孩子,让他们安心。
实际上就是质子般的存在,就是担心你突然反叛的,在外领兵的将领都是如此。
颜师古笑了笑:“这是大义,放心吧冯盎不会做什么,如果他要真的这么做了那才是陛下愿意看到的。
冼夫人就是冯盎身上的枷锁,冯盎就是想动也不敢,除非他不要先祖冼夫人的名节,除非他要让岭南一地再次群魔乱舞。”
颜白闻言顿时来了精神,拉着大兄又坐下,好奇道:“冼夫人这么厉害?”
颜师古闻言敲了敲颜白的脑袋:“让你多看书你偏不听,你看,现在你连冼夫人都不知道,听好了。”
只见颜师古正色道:“冼夫人是目前我们所知的唯一一位拥有爵位的女将军,也是如今史书上拥有最高爵位的女将。
阿翁都说她是亲身实现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人生理想的“圣人”,她若是男子必定成圣,你说厉害么?”
颜白闻言慌忙跑到了屋里,翻了半天之后,颜白掌着灯,夹着一本厚厚的书又回到了院子里,借着灯光颜白飞快地翻着书:
“裴老爷子好像跟我说过这个事儿,他说他当初代表朝廷巡抚岭南诸州的时候是冼夫人亲自带人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