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一看有戏,赶紧回道:“没有身份,您就代表您一个人,说得再直白些,您就是射艺场零零一号选手。
不过话说回来,小子不会帮您作弊啊,所以也没有必要在乎成绩,臣觉得您去体验一下,比待在这儿喝酒强。
若真是太在乎成绩被人比过去,心里有气您就打李元嘉就行,也莫要找小子出气,丑话说在前面,您就是找,我也不来……”
李元嘉:????
李渊哈哈大笑,他今儿是真的开心,看了看李元嘉,见李元嘉期待看着自己,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有心,那我又何惧之有,这几日我就不喝酒了,免得到时候丢人。”
李元嘉感激地朝着颜白眨眨眼。
就为了让父皇散散心,他昨日深夜跑到了太极宫去找自己最怕也最不愿意的二兄,李二当下就答应了。
不仅答应了,他还愿意陪着一起来,因为这是孝道。
李元嘉得知消息后欣喜若狂,大清早的天还没亮,他就派人去给师父颜白去信,所做的一切安排都是想让父皇出去走走,看看。
李元嘉实在怕,怕自己的阿耶,沉醉于酒色里,活活的把自己憋死了。
三个人聊了好久,都是些李元嘉身上的趣事儿,简单地吃了饭之后颜白就起身告别了,再不告别,颜白觉得那个老太监能把眼珠子瞪出来。
看着颜白离开,李渊看了看李元嘉,又看了看自己树皮一样的双手,苦苦地笑了笑:
“我曾经也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我这双手也杀过人,也捧起过圣贤书,也曾紧握三尺青峰,人间是个好地方,下辈子我再也不想来了!”
说着说着,李渊慢慢地握紧了拳头:“少年与爱不会老去,老夫五十步无敌于天下间,何惧之,来人,取我长弓来!”
李元嘉笑着跑开,一边跑一边擦着眼泪,一个跟头摔得老远,推开搀扶的宫女,李元嘉爬起身来继续跑,手掌鲜血淋漓,可李元嘉的大笑声在大安宫回荡。
没有人知道徐王今日为什么会如此地开心,只知道他是真的开心。
颜白走出大安宫的时候长安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长跑第一名奖励一万钱让所有人的心都变得浮躁了起来。
东西两市门口报名参赛的队伍都看不到尾,没有人觉得自己不行,他们都认为自己都是下苦力的,跑个圈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醉春风酒楼的两个伙计正一边擦拭着门口的漆红柱子一边闲聊。
“二狗子,你说你要是跑了个第一,也就是夺魁了,拿了那一万钱,回来跟掌柜的请辞不?”
二狗子冷哼一声:“请辞?为了这点工钱我还跑一趟?你呢?”
“我?我不会请辞,但是自此以后我就是爷,谁惹我我骂谁,干不了走人,反正不会让掌柜这个狗眼看人的家伙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