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粗人,不认字,令牌就不用看了。”
说罢,一柄横刀突然就架到了李景仁脖子上。
李景仁笑了笑:“记得还,记得还,我是任城王之子李景仁,兄弟记得别给错了人了呦!”
李景仁的话音落下,一小将越阵而出,手中长枪一挑,弯刀又回到了李景仁手里,只听小将冷哼一声:
“大丈夫果然是能屈能伸,李楚子,我李家人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李景仁闻言一愣,眼眶立刻就红了,梗着脖子回道:“李景恒我就知道是你,有你这么当大兄的么?
你在长安吃好喝好的,把我派到这山沟里喝冷风,喝冷风不算,裴守约还时不时地欺负我,咋了,今儿你也要给我一个下马威是么?”
李景恒闻言心里一软,淡淡道:“站好,陛下的车驾马上就到了,至于裴行俭,听说很厉害,待我有空,我去会会他。”
另一个小将掀开面甲,史仁基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喃喃道:
“你两个一起上估计都够呛。”
一身青衣纁裳的李晦闻言笑了笑:“自去年墨色走后,守约认为是自己武艺稀松才导致墨色有此一难。
自那以后心智大变,勤学不缀,况且他本身就是天赋极佳之人,他数月的苦功就能抵得上别人数年,他两人一起上还就真的够呛。”
(五品官服为玄冕,冕有五旒,青衣纁裳。)
史仁基说道:“我说的不是武艺如何?”
“那是啥?”
史仁基看了一眼远处的李景恒,覆上面甲瓮声瓮气道:
“按照辈分守约是李景仁的师叔,他今儿要是把裴守约打了,你信不信任城王明儿就能冲回长安剁了这两逆子,这是要欺师灭祖?”
史仁基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啊,守约他阿耶是隋文帝的亲卫,能当亲卫者万中无一,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儿子又如何能差呢?”
李晦瘪瘪嘴:“话里有话啊,我阿耶能打,我就不能了呢?”
眼看着左右卫人马已经分散开去进行盘查,李晦没有和史仁基继续闲聊,伸着脖子往庄子里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