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守约抬起头笑道:“咋不去,他这个晚辈有那个心,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要成全,一会儿多叫些人。
他不是好面么,这一次索性把那些狗屁的虚荣面具全给他撕掉,不然他就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李泰抬起头轻声道:“昨儿他找我对赌了,赌了一幅画!”
李元嘉露出笑脸:“我也押了,守约赢我能得一千本书,如果输,我得每年想办法给他弄五百斤仙游酒。”
李恪闻言道:“我没赌,但我把他打了一顿,实力一般,嘴硬。”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不来吃饭,原来是被李恪打了一顿。
王玄策饿的不行,加了一块肉放到了嘴里,在嘴巴里滚了几下吐出一块儿骨头,信手一抛,门槛外面一只大黑狗精准地接住,王玄策喝了一口粥,舒坦道:
“诸位,我验了毒,味道很不错。”
众人闻言看了看豆芽炖肉,一看肉没了,怒目而视,齐声道:“贱人!”
钟声悠扬,上午第一节大课结束,这一节课足足一个时辰,上的诸位学子是怨声载道。
见先生点燃了一炷香搁在那儿,众人又是一阵哀怨,先生太狠了,把香搁在外面,这风一吹,一会会儿烧完了,一会会儿就又该上课了。
先生的做法没有人敢质疑,既然先生都不觉得辛苦在拼命地给传道授业,那自己等人更是不能有丝毫的怨言。
看了一眼燃香众人开始紧张有序地去倒水,如厕,忙完了这两件事之后就疯狂的朝着射艺训练场走去,
射艺训练场就在庄子桥头对面,老朱站在桥头,看着一群群的丸子头朝着射艺训练场冲去,他不解地挠挠头:
“今儿全部上射艺?”
李景仁穿着一身明光铠威风凛凛的的站在场地中间,别的不说,这架势倒是格外的抢眼。
很快,裴行俭就来了,胳膊下夹了一本书,穿着依旧是书院长衫,他现在既是学生,又是半个先生。
别的课程他要学,但是那些小小学子的算术启蒙课都是他和李恪青雀三人轮换着来。
李淳风不教那些小娃,他说他精力有限,实则是怕麻烦,所以就指派了裴行俭他们三个人。
美其名曰边学边教更能学得透彻明白。
裴行俭的出现引发了诸位学子的欢呼声,他们主打一个爱恨分明,此刻在他们眼里裴行俭就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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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景仁就是外来的挑事者,如今打上门来了,不给裴行俭加油助威那岂不是没有眼色?
人群自发地让开一条路,裴行俭把书交给了王玄策,信步走到场地中间,瞥了一眼李景仁,淡淡道:
“赶紧的吧,一会儿我还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