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政道仅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学问一般,心思一般,论手段不是你们的对手,论心机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要再挑唆他了,也不要哄骗他在西市开什么赌场。
这个来钱虽然很快,却平白遭来非议,他不是你们的挡箭牌,更不是你们的棋子。
突厥已经亡国了,过去的荣光不在,能好好的活着就不要再折腾了,希望你能听的懂,不然我亲手斩了你。”
康苏密没有说话,依旧躬着腰。
颜白冷哼一声继续道:
“我不怕杀人,更不怕杀你们这些手下败将,告诉你们当中那些心里长草的人,别做无谓的挣扎。
一旦有了苗头我不会手下留情,咱们大唐的那些将军们更不会手下留情,我们能灭你一次,就能灭你第二次。
好好当好你这个官,我回到长安之后就会查你背后之人,好自为之吧!”
康苏密抬起头:“下官谨记,但是颜侯,我也是大唐人。”
颜白闻言笑了笑,眼神却没有一丝的暖意,康苏密不敢直视,只敢把眼神放在颜白手持的马槊上,颜白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说道::
“我记住你今天的话了,你是大唐人,我还没回长安,你们还有时间,好好准备,你可以走了!”
说完这些,颜白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任由薛万均拉着,两人一起朝着城中那座高大的府邸走去。
随着颜白走入薛万均的府邸,整个府邸瞬间都忙碌起来了。
薛万均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他的这种享受如果搁在后世那绝对是被喷死的级别。
可如果搁在如今,他的这些享受简直不值得一提,充其量被称为一种雅趣而已,上不了台面,也无伤大雅。
火塘的火呼呼作响,外面寒风呼啸,恼人的沙子打得窗棂子啪啪响,屋子里面却如气候宜人的晚春。
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一点都不凉,透着微微打开的一扇窗,偶尔惊鸿一瞥,可以看到远处山巅的皑皑白雪。
这种感觉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