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萦和陈摩诘两人是在今早就到了长安。
不过一个是进城以后头也不回使劲地往宫里跑,一个头也不回地穿过那个长安城往仙游跑,陈摩诘到仙游了,陈萦也从李二那儿出来之后到了平康坊。
陈摩诘在庄子的桥头折了一条带着花苞的桃树枝拍打着自身驱邪,看着挺着大肚子的毛伊罕双目通红。
陈萦则是躺在大浴桶里泡着让人解乏的松木热汤解乏,看着左右不着片缕的各族歌姬也双目通红,这一口想了好几个月了,如今总算想到了。
伸手胡乱地捏了一把。
“哎呦喂,讨厌厌呀......”
不知道捏到了谁,惹得身后莺笑声阵阵。
陈摩诘到家以后先是去拜见老祖宗,其后再拜见诸位家里的长辈,然后坐在暖房里把西域发生的事情挑有趣的给众人讲了讲。
这是颜白特意嘱咐过得,特意不让陈摩诘去讲自己和大肥挨冻受饿朝不保夕的日子。
他说,男人就该讲自己英勇的事迹,至于那些不好的,自己知道就行了。
不用说出来让家里人担忧。
裴茹静静地听着,当听到说大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后,可能已经到了凉州的时候,接下来,陈摩诘说什么裴茹都听不见了。
她满脑子都是大郎要回来这个事儿,她恨不得大郎立刻就回到仙游来。
然后,推开门,笑着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看着毛伊罕站在那儿幸福地给陈摩诘揉着冻得红彤彤的耳朵,她知道大郎一定受了非常多的苦。
坐在那里心里默默地盘算着颜白回来的日子,这次回来说什么也要让老祖宗把他困在家里好好地养一养身子.
翼国公秦伯伯,当年就是把身子冻坏了,现在一到冬日就离不了火盆。
孙道长去看了都直摇头,开药也只是开养身子的药,孙神仙都说早些年如果及时的就医就不会有多大的事儿.
现在过了那个点,想医治也不行了,骨头缝得疼,喝药只能管一时,其余时候就只能忍着。
想要上马带兵打仗,已经没有可能了。
屋里人都在认真听着西域的风土人情。
可自从陈摩诘打马过长安之后,万年县的衙门却是彻底地乱套了,眼尖地看到陈摩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