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咱们多了一千兄弟,刚才我问了一下,这里面有不少都是咱们关中的子弟呢,所以我觉得咱们这一次不能说当马匪去抢劫了,传出去对咱们家的名声不好。”
陈摩诘的话说到颜白心眼里面去了,这个时代名声高于一切,没有一个好名声,做什么事都低人一等,想了想,颜白轻声道:
“你的意思是?”
陈摩诘挠挠头:“大兄,我的意思咱们得想个名头。”
段志感等人闻言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不自觉地往颜白身边靠了靠。
所谓出师有名,名不正则言不顺,朝堂里面的那些官员虽不是圣人,但却喜欢以圣人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如果大唐一传国侯,而且这国侯还是圣人的后代。
这么一个人当马匪去抢劫。
如果这事儿传到他们耳朵里面,他们这群人能激动一辈子,埋到土里说不定还会兴奋地拍棺材板。
然后在里面坐起来大声地问外面的子孙把这个当马匪的国侯搞臭了没有,这个当马匪抢劫的侯爷被砍了没有,不然眼睛都不肯闭上。
颜白想了一会儿,突然看着众人认真说道:
“看着我做什么,圣人说,吾日三醒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
我啊,有一个朋友,之前来西域游玩的时候丢了一匹马,一匹世间少有的绝世好马,就在这一块丢的,而且是他的长辈赠送的。
我刚好到了这儿,想着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找点人来帮助他找马的,以此来印证圣人所言的“信”,来坚持自己心中的信仰。”
颜白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十分地好,摇头晃脑继续道:
“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圣人老人家说得真对,作为他门下的弟子,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颜白当身先士卒,为天下做个表率,以全忠义!”
段志感被颜白恶心坏了,这人竟然拿着皇室的名头来做文章,可恨的是,就算自己去问陛下,陛下也会说他真的丢了一匹马,陛下不是缺干活的人,而是缺扛事儿的人。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颜侯,我多句嘴,敢问颜侯,您的这个朋友是谁?”
“蜀王李恪啊,怎么?你不信?”
颜白斜着眼睛看着段志感:“陛下都知道,你不知道?要不要我帮你写信问一下?
我就直接给你说了,蜀王的那匹马就是陛下送的,咋了,握着拳头你觉得你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