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真紧随其后进入帐篷里面,颜白张开双臂,跟往常一样,满不在乎地让梁敬真搜身,结果自然跟昨日一样。
梁敬真是不会翻木炭的,他自认高高在上,他基本不会弯腰,就算抱拳行礼,也是挺直腰杆行礼,在颜白眼里,这是一个骄傲到自负的人。
梁敬真盯着颜白的眼睛叮嘱道:
“明儿是第五日了!”
颜白点了点头:“硝石还不够多,今晚还得做一些,明早记得来早些,我一步一步教你如何配比。
然后你亲手点燃,亲眼看着它绽放,如若不成,你就先砍了这个大和尚的脑袋,当作是一次警告如何?”
“阿弥陀佛!”
角落的玄奘苦涩地唱了一个喏,这好好的自己倒是成了赌注。
“很好!”
梁敬真很满意颜白的配合,拍了拍颜白的肩膀:
“我先前说的话依旧算数,你是聪明人,就不再考虑一下,这天下何其广阔,以你的本事再创一族,如那圣人一样开万世之基业又有何难?”
颜白摇摇头:“算了,我有家人,你没有,这是区别,走不到一起!”
梁敬真知道颜白在骂他,因为每当颜白说这句话的时候模样就非常奇怪,他不懂,可他明白这是颜白的报复,可这一时半会还是能忍得住的。
为了明日,他还是不着急这么一小会,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颜白深吸一口气:
“可悲啊!”
说罢,摇着脑袋离开。
玄奘枯坐好久,突然轻声道:“明日他就要死了对嘛?”
“是的!”
“落叶归根,入土为安,给个体面的死法,让我超度往生如何?”
颜白摇摇头:“不成!”
玄奘又道:“他梁毗之子,其父也算能臣,就算我求你!”
颜白依旧摇摇头:“如果在昨日我能答应你,可今日我不能,鱼俱罗死于此人之手,身受极刑。
如今他的儿子就在外面,一个要为父亲报仇的孩子就在外面,你要说,就跟他去说吧,我做不了主。”
玄奘骇然地抬起头:“你和义成公主什么关系?”
颜白笑眯眯地看着玄奘:“那你和大雪山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