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真抬起头看着颜白,听着颜白已经沙哑的嗓音,冷哼一声道:“早知道你喜欢喝热茶我就换个大杯子,一下子就能把你嗓子废掉。
还有,少说些狠话,这不是战场,你莫以为我不想弄死你吗?如果不是因为有人不想你死,其实在草原那儿就已经死了!”
颜白闻言,猛地握拳,随后一个肘击重重地磕在身后把刀架在自己脖子那人的脸上,一声清脆的骨裂声,身后那人一声不吭地就昏了过去,一头栽倒在面前梁敬真用来煮茶的火炉子上。
另一人,想挥刀砍掉颜白的脑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刀子却停在半空中。
颜白一击得手,随后一拳就朝着梁敬真攻去,与此同时,梁敬真幽幽道:
“打了我,我就杀了马车后的那个憨仆!”
拳头就停在梁敬真眼前,怎么都打不过去。
梁敬真一下子就抓住颜白的七寸,翻开火炭上的奴仆,试了试鼻息,见人还活着,可惜好好的一张脸却毁了,笑了笑:
“我无缘无故死了一仆,我很不快,念你是第一次,这次就算了,不然无论如何我也要让颜侯不快,比如,让那憨奴跑死。”
颜白拱拱手,算是认输。
梁敬真得意地笑了笑,能让高傲的颜侯拱手认输,梁敬真觉得很是得意。
想了想,梁敬真觉得还真的不能让这傻奴死了,说不定他就是颜白的破绽,只要把他抓在手里,梁敬真觉得此后的计划说不定能成。
牧羊需要狗,需要奴隶,需要鞭子,很显然,这傻奴就是颜白这只羊害怕的鞭子。
“要去哈尔和林么?或者去大雪山?”
梁敬真惊奇地看了一眼颜白,摇摇头:
“从你能叫出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就该知道,没有想到你知道的真多,很显然你身边定有旧人,又或是知道我们的人。
哎呀这就很难猜了,裴老爷子留给你的人,又或是义成公主的人?”
“去么?”
梁敬真想不到还有谁知道大雪山,闻言笑了笑:
“当然不能去哈尔和林,不得不羡慕你,义成公主临死前用突厥语唱了一首神佛的歌谣,歌谣里她告诉了他们以后的追随者是谁,长什么样子!”
梁敬真发亮的眼眸盯着颜白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