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念之就站在裴茹的阁楼下,一身书院先生的清贵打扮。
他本是习武之人,高大挺拔,他往那儿一站,倒是惹得不少七大姑八大姨的频频侧目偷偷地打量。
不少人打听他姓什么叫什么,可问了一圈就只知道这家伙是颜府出来的人。
别的消息没有。
裴茹和红泥已经开始准备了,明天就是大喜之日,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诸多的礼节都是需要恪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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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作为颜侯的大妇,这些礼节更是需要熟记于心,什么点做什么,见人该说什么话。
虽说都是形式,但每一种形式流传至今必有它的道理。
没有说必须大操大办,也没有说必须豪华奢靡,不过贫富尊卑不同,排场繁简相异而已。
长安城内的一所破酒馆内,楠柏皖有些焦躁,他挎着刀漫步无目的地走来走去。
反观一旁的颜善却是气定神闲,抿了一口兑水的酒,皱着眉头喝下去,酒水本来就寡淡,这兑水之后喝出一股马尿味。
“县令,癞子丢了,昨天晚上回家之后今儿就没有来扫大街,差人去找了,结果到现在没有一丁点消息。”
颜善叹了口气:“无非是勾连的那一批人,明日裴府那边会做安排,怎么站怎么走都是安排好的。
让兄弟们盯着自己身边的人,时刻提高警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在长安城内,这些宵小敢动手。”
楠柏皖皱着眉头:“县令,要不要去告诉颜侯一声,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颜善摇摇头:“我来长安就是他让我来的,我估摸着他是知道的,小叔他也做了相应的安排,无妨。
我最担心的还是去仙游的那一段路,那出了长安城,就不大好弄,不过血是红色的,见血算是冲喜吧。”
颜善站起身来:“我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了,你去忙吧,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此事结束之后,让兄弟们把自己小的都挑出来分家而过吧。
该抬籍的抬籍,该分地的分地,当初承诺大家的理应兑现。”
看着楠柏皖等人离去,颜善像是喝毒药一样把那一杯浊酒一饮而下,面容扭曲地喃喃道:“希望鱼儿能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