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感见颜白已经在笑了,深吸一口气:“不知。”
说罢,两人齐齐地看着颜白。
颜白收起笑,说道:“不良人,是个人才,家里老小都有,原先府兵,长安折冲校尉府一员,今年二十一。
武德八年失手打死人,本该在武德九年问斩,正巧碰上了陛下大赦天下,功劳被抹了干净,罪责也抹了去,落位贱籍,勉强活命,这人就想娘老子过的好,可以试一下!”
“你的人?”
颜白摊摊手:“何必呢?你以为没了你们我就做不出来?动动脑子,这东西是我放出来的,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懂。
我如果有其他的想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拿开你那审视的眼神,收起恶心的心思,我要不给朝廷,你们谁知道我会呢?”
段志感一想也对,起身推开窗户,对着下方喊道:
“去找一个叫秦月颖的不良人,拷问他,问他知不知道颜侯不为人知的事情,记住别弄死了,也别弄残了!”
“如果问出来了什么呢?”
段志感笑了笑:“杀了,扔到乱坟岗!”
听着是女子的回答声,颜白走过来伸着头往下看,这一看险些惊掉颜白的下巴,段志感的下属竟然就是刚才他身边那个一丝不挂的歌姬,颜白摇摇头:
“妈的,你玩的真花,下属都下得去手,怪不得陈萦叫你段屁眼子!”
段志感笑着看着颜白:“我去拷问你的人,你就不害怕?”
“怕!”
段志感看着颜白:“为什么不阻止我?”
颜白面无表情地看着段志感:“我又死不了,但是我能让你段家永远绝后,要不要试试?”
说罢颜白转身推开门:
“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我,梁敬真一事儿不好说,不过,偷偷地查多好,非要让我知道,知道吗?情谊就是这么没的。
以后别来找我了,要喝酒自己买去,走了,你们两个继续吧!”
看着颜白离开,陈萦叹了口气:“唉,何必呢!”
段志感叹了口气:“我也是不得已啊,从泾阳大营回来之后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才学,手段,心智让人害怕。
我不查他我心不安,可毕竟有情义在,我说出来我心里也好受些,如果我真的是偷偷摸摸地查,那才是最令人心寒的!”
陈萦合上衣衫,站起身来:“走了,这酒喝得一点都不愉快,以后还是不要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