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消息的李恪险些气死,他好不容易搞了一个身份,以后跟人交流的时候可以以颜第二自居。
这样别人就不会想起他是皇子。
这样就可以免掉很多的俗礼,也可以听到更多的真心话,这一下子就被房遗爱给搞黄了。
正在国子学门口盖章子的李恪知道这消息后气的浑身发抖,当场就要冲进国子学去揍房遗爱,要不是裴炎和裴行俭拉着,房遗爱的这顿打是跑不了。
不过暴怒的李恪把国子学前正在背诵颜白《师说》和《陋室铭》的众人吓了一大跳。
随着这次外地考生的入京,颜白才子之名直冲云霄,每天一大早都有学子堵在曲池坊坊门口,希望见到颜白一面。
希望能得到颜白指点一二,可他们注定是等不到颜白了。
据曲池坊的坊长说,颜侯要完亲了,已经回到仙游做准备了,曲池坊的宅子里只有一个侍女在打理。
这个消息虽然不美,不过更多落榜的学子已经朝着仙游进发。
他们想去看看楼观学,看看能写出那么多好诗词的颜侯,再顺便看看自己能不能入楼观学,打听了一圈,长安人知之甚少。
估计也不好进,怕是颜家的私学。
学生王玄策就是这诸多学子里面的一个,今年也是他的第一次大考,他考的是秀才科, 毫无例外的落榜了。
十二岁的他一点都不泄气,扶着腰间的一柄破剑,一个人外加一头老驴,这几日把长安里里外外都转了一个遍。
他去看了国子学,也写了拜帖,奈何石沉大海。
他心里也明白,国子学这个地方不是他能去的,没有父辈蒙荫,又没有极为出色的才华,指望国子学破格录取,简直痴人说梦。
可是梦想总得有,也总需要尝试一下,如果真的不行最起码努力过了,心里也踏实了。
弘文馆就不用说了,想都不用想。
思来想去也就剩下楼观学最后一个地方了,如果这里也不愿收自己,那就只能回家,老老实实的再学三年,三年后再来长安。
可王玄策还是觉得不舒服,这一次已经掏干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如果再有下次……
自己还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