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看着已经吹胡子瞪眼的高士廉,颜白有些不确信地往身后瞅,发现身后就一匹马在瞪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也没有其他人。
这……这高士廉不会真的身体有恙,又或是他看到了人看不到的东西?
颜白顿觉浑身凉飕飕的!
高士廉见颜白一面不解,叹了口气,幽怨道:“在你小子身上我跟人对赌了,赌什么就不说了,反正老夫是输了!”
一想到杜如晦那高兴的模样,高士廉心如刀绞:“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老夫心有不甘啊!
小辈后生中能入我眼的也就寥寥几个,苏定方算一个,李慧炬算一个,长孙冲算一个,上官仪算一个。
你,是他们几个最小的一个,也是我最看好的一个,可也是……唉,险些把我气死的一个!”
又是一声长叹。
颜白被夸得不好意思,错过脸,还是想不明白今儿到底是怎么了!
“好好准备吧!”
高士廉又说道:“万年已经算是繁花锦簇了,颜善那边的长安县也在学模学样的奋起直追。
关于你的七品官职老夫已经和吏部还有陛下都商议过,五品官职在你这个年纪虽难得,但职位一说是为有能力的人准备的。
你去突厥那些时日,万年县衙上上下下也没出纰漏,有你没你都一样。
武将一途你有胆气冲营阵斩,药师更是称你为后起之秀。
文气更是压得所有人抬不起头,做官我们都看在眼里,把万年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年我也算见过天才,也见过无数的干吏,唯独你实属罕见啊!”
说着拍了拍颜白的肩膀,笑道:“正是我辈拼搏之际,有大才岂能不用,等着,我明日就去给你表功,别人不用,我用!”
说罢,人就走了,看着高士廉走远,颜白慌忙道:
“伽罗快,你回曲池坊,大兄二兄他们如果今日回来一定找人通知我,我今儿怎么感觉眼前一片黑呢?”
伽罗担忧的看了一眼颜白,神使鬼差的伸出手贴了贴颜白的额头:
“不热啊,怎么会眼前发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