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自家县令颜白身边的亲近人。
工地历来就是乱糟糟的地方,东西摆放了一堆又一堆,虽看着碍眼,但还不能扔,说不定某天就用得上。
这个东西被县令说了无数次了,可在大家看来,盖房子不都是这样么,县令读书人,就不该来的地方。
这种腌臜地儿,自己这群苦哈哈就行了,县令就该学着工部的那群官员,站在阴凉地喝茶。
今天县令没来,几个监工终于松了口气,感觉大家干活都利落不少,再也不怕抛砖头抛歪了,抛到了县令头上。
县令没来,他身边的那个小童却来了,不过大家也没当回事儿,一边抛砖头,一边聊着哪家寡妇有意要重新嫁人云云。
尉霖紧张的看着众人一边聊天一边抛砖头,他紧紧地挨着李元嘉,嘴里不停的嘟囔道:“要是抛到我家主子头上,我头给你打歪。”
“咦,小郎君我见你面熟得很,像是在哪儿见过,也是政道坊的?”
说罢摇了摇头,就是想不起来,又问道:“读过书没?会写自己的名字不?”
李元嘉抬起头,见脚手架上,一汉子一边接砖头,一边在冲着自己说话,点了点头:
“读过一些,会写一点,但是念得不好,字也写得不好,我娘都说我这是胡子眉毛一把抓,在那儿瞎学呢!”
汉子笑了笑:“忙不,不忙的话给咱这些苦哈哈讲讲书里的东西,这辈子我虽然没学过,但是向往得紧。
最喜欢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拿县令来说吧,好像啥都会,书里真的就讲了这么多东西?”
这下倒是把李元嘉难住了,自己看书虽然很多,但是要去讲讲书里的东西,李元嘉觉得好像自己啥都不会。
汉子见李元嘉想的出神,一个不注意,一块砖没接住,眼见着就要砸到这位小郎,只见尉霖愤而出手,一拳就把砖头捶成两截,他拉着徐王李元嘉赶紧往一旁站了站,然后愤怒的抬起头:
“贼你妈,你下来,我头给你打歪!”
“不知者无罪!”
李元嘉瞪了尉霖一眼,尉霖讪讪的低头,李元嘉见汉子满脸歉意,笑道:“无妨,不过你得说说想听什么,让我直接讲我还真的就讲不出来哩。”
汉子想了一下,突然咦了一声,说道:“有了,都说打仗攻城是要命的活儿,听说什么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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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就有疑惑了,既然都这么凶险了,为什么还有人不要命的往前冲,是不后面有什么将领拿着刀在逼着他们啊!”
李元嘉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没有人逼着他们!”
“那为啥还不要命的冲啊,不怕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