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绝对不会再往他身边凑,也不会说那些奇怪的话,更不会拿着他的血脉来做事儿,好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官场的事儿李恪虽然不懂,他却明白,有些人为了升官,手段可不是世人认为的那么简单。
骑上马,一路烟尘,回首,颜家庄子也越来越小。
这是苏惠头一次自己去长安,阿耶说他大了,该去自己走走了,可回首的时候,苏惠却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他头一次感悟人生,他头一次觉得长大一点都不好。
马儿驮着苏惠逐渐地远去,但这一次的远去不只是距离,还有这个让苏惠难以忘记的离别。
裴行俭倒是很开心,他倒是没有苏惠那么多的感受,只不过对这次的考试没有底气,师父是大才子,自己这次要是什么名次都没有,岂不是很丢人。
想着想着,裴行俭懊恼的拍了拍脑袋。
唉,那时候不该太贪玩的啊!
陈摩诘骑着马压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看了一眼身边同样骑着马且手拿五尺多长斩马长刀的大肥,自个儿在那叹了口气。
他以为他已经很厉害了,可他心里却十分清楚,如果他和大肥搏命相杀,大肥仅用一拳就能轻松了结他。
“拿斩马长刀做什么?”
大肥笑了笑:“这不是斩马长刀,大郎说这是苗刀。”
陈摩诘好奇道:“工匠耗时一个月,用天石做出的那把刀?”
大肥挠挠头:“不懂,应该是的,许巷叔交给我的,他让我交给大郎!”
话音才落下,他怀里突然钻出来一只猫,大肥眼疾手快地又给按了下去,可是还是被陈摩诘给看到了。
陈摩诘摇摇头,想不懂这是什么怪癖,曲池坊那么多猫,用得着费大劲把庄子的猫带到长安去么?
大肥知道陈摩诘看到了,轻声道:“大郎说这只猫全身雪白,就尾巴是黑色的,叫雪里拖枪,最是吉利呢,我带着它来,小郎君们考试一定会考得很好!”
李恪听到大肥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他也没有料到大肥会有这个心思,他看了一眼大肥,心里默默道:
“谁再说大肥傻,我锤死他!”
陈摩诘不想搭理大肥,他脑子里只想着大肥把长刀带到长安去做什么,过了许久,他才突然悠悠道:
“看来那一批人大兄有了眉目了!”
大肥想的是如何让学子考出成绩,陈摩诘想的是如何杀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