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句对对对,成了武将吵架的必胜法宝,侯君集就用这三个字把长孙顺德气得险些在朝堂上没缓过来,把魏征怼得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现在,颜白已经半年不在朝堂,但是朝堂却多了很多颜白。
现在已经很多人在偷偷地骂封德彝,因为是他把颜白这个恶魔放到了朝堂。
所以,来之前文官集体已经默认了,如果在划分草场和颜白有了利益上的纠葛,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准备避让。
为了一块地,得罪了这个疯子,每月上朝被指着阴阳怪气地说实在划不来。
而且颜家还有一个大宗师活着,虽然都知道颜家主修汉史,鬼知道他家以后会不会修唐史,鬼知道颜白以后会不会也写啊。
但,千算万算没算出来,颜白竟然在得知可以离开的军令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惯用的以退为进,而是真的走了。
颜白自己也知道,这些日后上凌烟阁的大臣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对百姓对长辈对孩子他们以礼待人。
但一旦涉及利益之争,那就是猛虎出山,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扩大自己的地盘,争取着权利,寸步不让。
李靖虽然坐在最上,看着围着地图转的众人,他显得很是落寞。
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颜白,他更是忍不住转过脑袋轻轻地叹了口气,李靖忍不住偷偷地想,如果把这群人的官服脱掉,把他们放到东市。
百姓会信他们是自己抬起头都看不到的衮衮诸公么?
“你真的就舍得?”李晦忍不住地问道:
“这儿挑一块地,再从那群俘虏里面挑些人,找个人来管理它们,别的不说,以后每年不用去东市买羊肉了吧,也不用看着那几十万钱的好马叹气了吧,你竟然走了,真的让我不理解!”
颜白扭头看着李晦:“你也有资格挑,为什么你也走了呢?”
“唉!”
李晦又开始倒苦水:“我阿耶就去打了个扬州城,就这都有人说我阿耶准备造反,我要是在这儿再搞了一块草场,是不是就要自立为王了?
算了吧,家里不缺有生意铺子,也不缺这点东西,也不缺钱,犯不着和他们搅在一起。”
说了半天李晦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是颜白啊,怎么自己还说上了:“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