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庭也是如此。
颜白跟着大兄往家里走,大兄的老马是骑不成了,今儿很暴躁,大兄怕坏事儿,反正曲池坊就在曲江池边上,走回去也要不了多久。
大兄颜师古不说话,颜白更是忐忑,他是真的害怕回去跪祠堂。
开始跪的时候不觉得,等过了一会儿那感觉真是要命,大兄又爱看书,一看就入迷,一入迷就容易忘事,也容易忘时间。
上次上元日叛逆那事儿颜善在院子里哭,没有去衙门主事儿,大兄知道后直接就让颜善跪祠堂了。
结果大兄把这事儿给忘了,要不是老爷子睡眠浅,半夜醒来见祠堂有光,颜白估摸着颜善得跪一夜。
就在颜白以为今儿可能要在祠堂过夜的时候,在家门口看到了剪刀内侍。
剪刀内侍微微鞠躬:“内侍拜见颜中书,颜县伯!”
“内侍前来何事?”
剪刀不怕的人很多,但怕的人很少,颜师古就是其中一个,他本就是玲珑剔透之人,简单的一句话他就听出了颜中书有些不开心,闻言头也不敢抬:“陛下唤颜县伯进宫叙事!”
颜师古背着手进了大门,踏过门槛后他头也不回道:“颜墨色,宫里事儿结束后自己回来跪祠堂反省自身,思,何谓君子,想明白后过来找我!”
颜白闻言赶紧躬身:“大兄,我知道了!”
“要不要进来换身衣服?”
颜白摇摇头:“暖干了,已经暖干了!”
其实暖干屁啊,找冷大姐做的大裤衩子还湿漉漉地贴在屁股上。
颜白实在不敢进门,进去了说不定就跪下了,李二来找自己又没旨意下达,大兄要是找借口推脱,以他博览群书的本事,大兄,能找出一大堆理由。
说不定李二听了还会来一句:师古啊,朕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