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的,好的。”
看着媳妇离开,郑阿四抱着膀子站在门口,看着茅草的屋顶,他脑子不知不觉又冒出了县令跟他说的一句话:郑阿四,是窝囊一辈子,还是抬头挺胸下半生你选哪个?
郑阿四把钥匙插到锁孔里,喃喃道:“做了半辈子的狗,下半辈子我想试试做人的滋味。”
尽管舍不得暖和的被窝,颜白还是得起床,毕竟已经到了十一月,已经是年尾了,衙门的事情很多,蜂窝煤已经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这些事儿看着简单,可后面都是数百张吃饭的嘴。
众口难调,又是一个新的大家从没经历过的物事儿,所以一有问题管事也不敢轻易下决定,导致的问题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都需要颜白亲自过问,事儿虽然不大,但是却很多,繁杂得让人头疼。
颜善见颜白在被伽罗服侍着擦脸,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然后挥手打招呼道:“小叔,早啊!”
颜白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然后有气无力道:“今儿起来得挺早,精神头不错,有啥好事啊?”
“县令林淮出事儿了!”
“这么快?你搞到证据了?”
颜善跑到篱笆围墙这儿,伸着头小声道:“昨儿长安县县令的大掌柜被刑部传唤了,下午的时候县令林淮就没到县衙,我估摸着是出了大事儿!直接让刑部来抓人,这事儿估摸着不小啊!”
“还有个县尉负小毛呢,别高兴得太早了!”
颜善摇摇头:“他不识字!”
颜白拱拱手:“提前祝你马到成功!”
颜善看着小叔言不由衷的样子摇了摇头:“你这个鬼样子跟我阿耶一个模样,真是让我伤心!”说罢,推开门就走了。
颜白洗簌完后简单地喝了碗面疙瘩汤,他今儿要去裴家,裴老爷子要给颜白讲课,讲的内容是如何笼络人心,他老人家最近对颜白总是亲自下场打人这个事儿很不满,年幼的时候这样叫做血气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