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重重地给老爷子磕了几个头。
老爷子脸色稍霁:“有人对你名声下手,你说你也不惜名,好不容易洗掉了一点,多了些好名声,这留言一起你又成了败家子。
现在说什么都有,好赌,好色,留恋平康坊,那传的是有鼻子有眼的,都有人告到我这儿了,丢不丢人?”
颜白颇为无奈,解释道:
“其实这事儿很简单,无非就是小子没有把东市的铺子发卖,有几家管家拿着他家名头找我买我没同意,今儿刚好知道我借钱。
这是借着法子来羞辱我呢。其实这样也好,借了一回钱,小子就看透了一次人心。”
说罢颜白咬了咬后槽牙:“今儿你羞辱我,那小子也不是吃素的,我腾出手来就会还手,论吵架,论骂街,论舆论。
小子不是自吹这大唐没有几个是我的对手,这次他们出手了小子就来个彻底的,一次打断他们的脊梁骨,省得日后还有风波起!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小子最不怕的就是这些东西!”
裴茹心疼颜白还跪着,闻言扭了扭身子也开口道:“阿翁,这些人怎么这样,铺子的事儿不该是拿钱买么,都是自诩为文人雅士,他们怎么敢开口好意思白要!”
“哼!别太高看了这些人,个个把自己标榜为正人君子,其实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读书读了这些年,说是为国为民,可为国为民的有几个?
说是读书为了青史留名,可你好好看看史书就知道,真正为国为民的都是流传千古了。
现在大治就开始了,这些人心里的那虫子就忍不住往外跑,个个都想把最好的搂到自己家,什么礼义廉耻都忘了!”
说着瞥了眼自己不安分的孙女,知道她的小心思,叹了口气:“不说了,乏了,你们起来吧,记住下不为例,红泥送我去休息,这屋子没炉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