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如潮,此事极为恶劣,这等目无王法,知法犯法之辈身在朝堂有居高位,今日弹劾,人证物证具在,臣奏请陛下, 将此人贬为庶民,为后着警!”
御史高明远语气铿锵有力,义正辞严,在这煌煌大殿中更是声如擂鼓,震耳发聩。
温大雅轻轻地用肩膀碰了碰魏征:“玄成,昨儿裴公就没跟你说这事儿?明明是这孩子大喜之事,被几个和尚差点搞成了两家的悲剧,御史台归你管,这折子你都没看?
魏征冷哼一声:“一样米养百样人,高明远非要不听我说的我又能咋么办?”
温大雅嘿嘿一笑:“裴家老爷子昨儿进宫找陛下哭诉,把陛下都说得双眼通红,今儿颜家的老祖宗直接入朝,这颜白就打了一和尚,就算多打几个也没多大点事儿,看着吧,都是来找陛下要说法的。
两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孤苦人,两个又都是家里心头宝,这和尚也是的,好不容易两个小的对上眼了,他们就不会看看吗?
这满京城能有多少个姓裴姓颜,唉,这高明远也是没眼力劲儿的。”
魏征深吸一口气:“岭南缺个御史管那些野王!”
高明远说完静等陛下说话,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陛下开口,偷偷的张开眼一看,才发现在臣工位最前竟然坐着一名鹤发鸡皮的老爷子,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刹那间充满全身。
颜家的老祖宗都来,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啊,难不成这事儿不是自己说的那样?
这时候裴宣机走出队列,说道:“臣裴宣机启禀陛下,昨日之事皆由我裴家而起,于颜白无关,小女昨日和颜家子牙白定亲,在问名之前,安仁坊的善林禅寺的僧众给小女八字具为冲,意为不和。
本是喜事儿,一字之下险些变成惨事儿。人有过错,事有起因,但国无法而不可立。
臣望陛下念颜白修水渠有利万民之功,臣恳请陛下,稍施惩戒,至于高御史说的贬为庶民,实在是胡说八道!”
高明远觉得要完蛋了,定亲一事他根本就不知,他所知也是和自己关系较好的几个高僧说出来的,现在裴家都出来了,那就证明高僧的话没完全说完,他们隐藏了事情的起因,还有自己被当枪了。
高明远心里发誓,如果今日能全身而退回去后就灭了长明灯,断了每年的香油,布鞋,僧衣的供给,自此后再也不当善男信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