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彧记得这位喝屎粥的礼部尚书,刚才也在出列的队伍中。
接过银票时,不忘记上眼药。
“黄尚书随身携带一年的俸禄,不怕丢了吗?”
萧九龄目光似箭般投射而来,露出探究之意。
黄尚书倒吸一口凉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好在程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饶是如此。
小主,
直到女帝摆驾回宫,官员们走得差不多了。
连程彧都带着大内侍卫消失在粥棚前,黄尚书依旧两股战战、忐忑难安。
直到许尚书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吓得打了个激灵。
“黄老弟,区区小儿的无心之言,也能将你吓到如此地步?”
“许兄,他可是程实的儿子,会不会知道些内情?”
提及程实,许尚书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接着十分笃定地摇摇头。
“不可能,我们行事机密,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
“别说程实,就算是陛下,她没有让大家信服的证据,就无法查办任何人。”
碰到暴虐的皇帝,杀人全靠心情,他们早在新帝登基时就告老还乡了。
可新帝是一个有追求的明君,知道爱护自己的名声,主张维持公理与正义。
帝大善,臣不得不欺。
黄尚书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
想到喂他吃屎的程彧,牙齿险些咬碎。
“许兄,你要派人盯着程彧才好。”
“这小子以前装作软弱无能,如今一鸣惊人,往米袋里掺沙子可能只是掩人耳目,我们不得不防啊。”
许尚书无声冷笑:“放心吧,我派人跟着他呢,管他是阴谋阳谋、良计毒计,全部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故弄玄虚地耍些小聪明,只有年少可欺的女帝,才会将此人当成无双谋士。
他根本不相信。
程彧能够依靠往米袋里掺沙子,完成军令状上的承诺。
“往米袋里掺沙子,不仅能分辨出真假难民,还能让我们也跟着多喝几碗粥。”
米袋统共就那么大,掺了沙子就要少掺米粒。
难民越死越少,赈灾粮越吃越多。
善!
“看在程彧这一计,每年能白送我数万两赈灾粮的面子上,本官亲自督促掺沙子一事。”
“绝对不让户部在掺沙的时候,缺斤少两,哈哈哈!”
许尚书迫不及待地打马回到户部办事衙门。
却见粮仓的门口摆了张八仙桌。
程彧正与他的婢女坐在桌子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