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其实天罗是不是真想归顺我朝,臣以为并不重要,只是权宜之计罢了。待到上三州的失地收回之后,突厥与契丹,势必还会卷土重来。我朝驻兵天罗,其目的只是震慑突厥和契丹,只要达成这一点,保证边境五年安稳,问题应该不大。”
他的这番见解,很符合汉朝当前国情。在冀州坚守多年,对上三州的兵力状况已经了如指掌。但是有些话,只能知道,却不能说出来。如果上三州真的那么不堪一击,自己早就带着羽林卫将他们踏平,又何必坚守在冀州。
果然,对于他的见解,秦狄摇起了头。不过他却听出了李存孝口中的担忧和顾虑。
“五年安稳,对他国而言,可能得以喘息,但对我朝而言,时间太短了。若想要安稳,眼光就要看的长远些,一劳永逸是最好,即便是退而求其次,也要保证边境十年安稳。”
“你和朕详细说说,你所了解到的上三州,兵力和战斗力究竟如何?”
听到皇帝如此直白的询问,李存孝也不再隐瞒,直言道:“郴州主力,八十万。其中骑兵三十万人,步兵五十万。益州主力,六十万,骑兵步兵各自三十万人。交州主力,六十万,骑兵二十万,步兵三十万,另有十万水军。”
“这些兵力,是臣派人多方打探后得到的数字,真实情况,只多不少。如今塞北诸国停战,臣最担心的是他们借此机会,将塞北那些被灭之国的兵士招揽到军中。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的兵力可能还会有所增长。”
李存孝的这番话说完,秦狄表情看起来还算平静,脑袋里却嗡嗡作响,内心更是掀起惊天骇浪。
强压内心的怒火,询问道:“短短几年光景,他们从哪蹦出来这么多人?”
李存孝:“陛下征战越国时,他们就已经暗中招兵买马。两年前陛下南下前往梁都,后又征讨南疆,上三州的三位藩王则完成了大军的装备,又有塞北诸国的协助,让他们的战力大涨。”
“我朝与塞北敌军交战之时,敌军提供的粮草物资,多一半都落在了他们三人手中。如今塞北三路大军停战,对他们而言,也算得上是一场胜仗。”
秦狄:“敌军战败,难道对他们还有好处?”
李存孝:“正是,就算塞北大军现在就出上三州,他们也只能空手而回,无论是他们带来的物资还是身上的铠甲和手中的兵刃,一样都带不回去。”
秦狄:“听你这么说,他们岂不是成了土匪?”
李存孝:“他们本就是土匪。若非如此,他们又怎么会如此痛快的让塞北的百万大军进入他们的地盘,图的就是这些。”
秦狄是哭笑不得,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苦笑道:“呵呵,如此说来,反倒是朕孟浪了!敢情朕耗费国力与塞北诸国打,坐收渔翁之利的竟是他们三人?”
李存孝:“陛下,其实我朝斩获也颇丰,至少这一战,打出了我朝的威风。尤其是爆裂雷登场,就算上三州的兵力再多,面对我朝的爆裂雷,恐怕也不敢肆意妄为。”
“换茶,将宋时送来的山茶沏上一壶。”
秦狄吩咐一声,杨公公快步上前,将茶杯撤去,换了一套新的上来。
“以你对他们的了解,如果我朝没有爆裂雷,有几成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