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祝在奋力的捶打一块巨大的石头。
巨石被他捶得粉碎,不断有细碎的石渣从巨石上脱落。
不过,他的拳头同样伤痕累累,不停有鲜血流出。
没人去劝阻他这种近乎自残行为。
因为,除了赵德祝,还有三千名白枪兵将士在做同样的事情。
白枪兵是凉州军的精锐,这三千人,是精锐中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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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横练身体。
以人体极限强度的方式,锻炼筋骨。
这不是赵德祝要求的,而是他们自愿的。
这十几日来,赵德祝每夜睡不着觉。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
平时他总自以为武功高强,喝醉了还催牛辟说自己是凉州第一勇将。
但真正和鞑子打起来,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他根本不是黑骑首领的对手。
好几个黑骑兵都能和赵德祝打的旗鼓相当。
赵德祝那个恨啊,羞愤,懊悔,自责多种情绪混在一起。
成为一股气,一股难以磨灭的意志。
你黑骑不是横练铁布衫吗?
老子也练。
老子还要练一支敢死队,把你们鞑子都突突了。
赵德祝用尽全身力气,将巨石轰碎,长长的叹了口气。
“哎,贤弟……”
“都怪大哥没保护好你。”
敢死队成员中,不仅有从白枪兵中挑选出出来的精锐,还有一个文人。
赵布祝。
布祝兄原本是搞后勤的。
在凉州一战中,表现出色,督造各种兵器,运筹帷幄,效率甚高。
但凉州一战后,赵布祝投笔从戎,破格加入了凉州军。
他本来就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经常往军营里跑的。
还自称文武双全。
家里又有家传的武功路数。
练起武来,倒不是零基础。
赵布祝加入凉州军后,并不满意,又报名参加敢死队。
用他的话说,英男吾兄,待我如知己。
若不能为他报仇,誓不为人。
他一个文人,又没有官身,能想到报仇的最佳方式,便是上阵杀敌。
杀一个够本。
杀两个赚一个。
杀一百个,帮英男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