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头。
赵德祝像发了疯似的,疯狂屠杀黑骑兵。
贤弟死了……
贤弟死了……
贤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尚且如此拼命,我一个武官,又有什么好怕死的呢。
暴怒的赵德祝一边挥舞着大斧,将黑骑兵的脑袋拍得稀巴烂。
任由黑骑兵的钢刀砍在自己的盔甲上,也不去格挡。
一边怒吼着。
“兄弟们,杀光鞑狗,为军师报仇。”
“报仇。”
“报仇。”
“报仇……”
士兵们也像疯了一样,不要命似的扑向黑骑兵。
有刀的挥刀砍。
有枪的用枪刺。
弓箭手们也纷纷冲上前,破甲箭怼着黑骑兵的脸射。
没刀没枪没箭的士兵。
就冲上去用嘴咬,用手掏,用脚踢。
不停的有人死去。
又不停的有人扑上来。
不停的有人被砍成两截。
但哪怕只剩下半截,剩下的半截血淋淋的身体,也还紧紧拽住黑骑兵不放。
黑骑兵怕了。
他们虽然实力远胜普通士卒,但气势上,全然已经输了。
攻城,城没攻破,黑骑兵已经死伤大半。
杀敌,敌没杀过,鞑子军已经死了十几万人。
凉州军怕不是疯了吧?
饭都吃不饱,玩什么命啊!
一个文人,也敢拿刀砍人?
女人都派上城头杀敌了?
尽管他们能一个打十个,但他们能一个打一百个,一个打一千个,一个打一万个吗?
凉州军民不断冲上城头。
黑骑兵一个又一个被剁成肉泥。
军师死了……
军师一介文人,身份尊贵,尚且如此拼命,我等作为士兵,又有什么好怕死的呢?
凉州军疯了。
凉州百姓也疯了。
城下的民夫,工匠,甚至普通百姓,抄着家伙就往城上冲。
以命换命。
他们想起军师对他们的好,这个翩翩少年,前几日还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不过写了几首诗,写了一篇文章。
普通人根本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