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王爷千岁!”朱有诚挥挥手,示意免礼,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罢了,若不是你们在此,本王何他娘的,实在有些别扭。”
周围的氛围略有些尴尬,众人皆知王爷的尴尬,却无人敢出声缓解。朱有诚的目光在众人之间徘徊,故作洒脱的神情里透出一丝无助。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将困扰自己的问题道出,“孤有一事,犹豫不决,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目光转向众人时,他的眼神众人闻言纷纷低头,李儒更是仰头一副“你问我我也不答”的模样。朱有诚目光流转间,觉得于思广可能是个突破口,于是转向他道:“宫中那些太监奴婢,该如何处置?杜才奎在宫中多年,若是留下余毒,后果不堪设想。”
于思广听到这个问题后,心中大石落地。他深知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稍作思考后郑重回答:“千岁所言极是。太监奴婢因身心不全,往往心智狡诈、善于蛊惑人心。这次若不是王爷明智果断,后果不堪设想。”
他稍微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下官认为,应当以教匪论处,严惩不贷至于日后王城所需的宫人,则应由京师选派,确保忠诚可靠。”
此言一出,朱有诚再次陷入犹豫。他知道以教匪论处的含义是格杀勿论,这涉及到众多宫人的生死。他双手背负,来回踱步,显然正在激烈地思考如何是好。
这绝非简单的十人八人,而是数百人,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下官深知王爷仁爱之心。”于思广站了出来,深深一礼,眼中流露出担忧,“然而,优柔寡断只会带来更多的祸害。今日王府内已是一片血腥,再行杀戮实非吉兆。在下建议,不如将此事交给周大人处理。将那些太监等,押送至城外,只需几刀斩决……”
此言一出,周才仁侧目而视,心中已是愤怒无比。他暗骂不止:“这老头真是狡诈狠毒!刚才还跟我大谈同僚间应相互扶持,现在就给我们布置了一个杀人的差事!”
朱有诚此刻也面露犹豫看向李儒丁修两人。
那二人,一个低头沉默,另一个则仰望星空,似乎并不打算为此事发表意见。
然而,朱有诚明白,他必须做出决定。他害怕这里真的潜藏着杜才奎的余孽,这种未知的危险让他寝食难安。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