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家还不熟悉,你将人分一分,一部分人去了解现在的情势,一部分人去查找毒源。对那个王参将,要细细调查其为人。对了,在南门处,需要安排人手盯梢,看有无可疑人进出。目前,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明日午时……蕊儿,你们在此,可还有别的据点,明日白昼我们要见面的话,恐被有心人窥视。”
蕊儿还来不及说话,白胖老人抢先开口了。
“正要跟姑娘商量呢,这里怕是不安全了,殿下吩咐过,若是遇上不测,当请姑娘移居柳丝桥的别院!”
“对对对!这里确实不能住了。”蕊儿不迭点头。
是啊,若是再中毒的人进来,蕊儿、牛妈妈又没有三头六臂,若是一时不查,伤了风儿母子可怎么好,尤其风儿还对中毒者有很大的吸引力。
沉吟一番,瑰月点头应允移居柳丝桥,蕊儿同老人齐齐松了口气。
接着,蕊儿雷厉风行地一番吩咐后,就挥手让众人离开各自去办事。
大家都走了,白胖老人还是杵在原地,瑰月知道,他必然还有话要讲。
“您——是海大监吧?”瑰月试探着问。
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啊,难怪少爷会念念不忘!
海全笑眯眯点着头,又要行礼,被瑰月一把托住。
“您是先帝老人,可不要折煞小女了!”
先帝身边的海公公,据说跟先帝是打小的情谊,就是先帝也不把他当奴才看待,她自然受不得他一再行礼。
“呵呵,李姑娘。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海全笑得满脸褶子。
“啊?我与公公从前见过?我怎么不记得?”瑰月很疑惑。
“您不记得,也很正常。当时,您晕过去了!”
看到李姑娘仍旧一脸迷惑,海公公朝屋里指了指。
“姑娘,我们去屋里说吧!”
到此时,瑰月才发现,拉着一位老人家在外面站了许久,真是太不应该,汗颜间,她连连请海公公入内叙话。
“去年,殷老大人七十大寿,彼时,奴才正侍奉先帝在惜河上……呵呵,赏景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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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李瑰月立刻醒悟,并不要海公公多说,就明白里头的原委:先帝忌惮外祖父在九家的地位,竟亲至江南!结果,他发现,殷家就是单纯地举办了一场寿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干,先帝大约就念着当年的师生之情,也没有再为难殷家的意思。
“哪里想到,您跟秦王殿下,双双掉下思飞台……先帝就命老奴前去搭救你们。我到的时候,刚好鬼姬将殿下打下悬崖,真是好玄……万幸,老奴接住了殿下。看到殿下受了重伤,老奴一时生气,就想上去教训教训伤殿下的人,恰好看到,她想对您下手。我心急之下,下手重了点儿,那个鬼里鬼气的女子就一命呜呼了!”
原来,这位老人家还是位绝世高手,不过挥手间,就打死了琼楼“鬼”字辈的高手!
“后来听说,因为老奴打死了这女子,为姑娘惹了不少麻烦,琼楼的人一直找您报复来着,当真是我对不住姑娘了!”
说着,海公公又要行礼,瑰月一把扶住他。
“公公,当是我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才是。再说了,琼楼找我麻烦,也不全是为了鬼姬的死,老人家可不要往身上揽无谓的罪责了!快快请坐。”
深深看了瑰月一眼,海公公再不谦让,真就坐了下来。
“我留下,就是要给姑娘透个底,那妇人中的,恐怕不单单是‘地狱黑莲’之毒!”海公公的面容,改为忧心忡忡。
“我也觉得跟我在扬州所见中毒之人,略有不同。公公可知,到底这毒有何变化吗?”
“此事说起来,姑娘也该知道一些的。沈令仪每月要食小儿心肝和饮下处子心血。我们在月宫策反了一个范家的奸细,据他交代,范家有两种剧毒,‘谈笑人生’和‘地狱黑莲’,他们在尝试,将两种毒混为一种奇毒,其症状就是令人癫狂暴躁,极具攻击性。再有就是极度渴望吃小儿心肝和饮处子心血。”海公公望着忽闪的灯火,眼里有着浓重的担忧:“他们说,这种毒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