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小院,院子空荡无人,连那只喜欢溜达的三黄鸡都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明明八月刚至,院中却一股挥之不去的萧索之气。
大嗓门的来望一向喜欢站在院门口,就喊荣筝出来,看看他带什么好东西了。
但此情此景,他心中也明白,这是荣筝时日无多了。
荣筝就坐在屋内最敞亮的地方,这里阳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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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师父把来望拉走,到后山干活,她将自己梳洗打扮一番,至少别太死气沉沉,吓着客人。
他们三人聚在一桌,吃了顿饭。荣筝现在不能见风,不然这桌就该摆到院子里去。
来望也不计较这细节。现在全山上下,一切以荣筝为重,连陶眠自己都要排得靠后些。
来望问起了陶眠收养的那孩子,陶眠回说很好,已经是秀才了,马上又要到乡试。
来望也不是世俗中人,于功名一途,完全是个门外汉,不好多言,只是点头夸赞。
陶眠扑哧笑了。
“你点什么头,字都不识几个呢。”
“嘿,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好歹我看那些剑谱心法不费劲。懂那么多字,明白那么多道理干什么?没用没用。”
“就是就是。”
荣筝还附和来望的话,这是产生灵魂的共鸣了。
说起那孩子——
“小陶,你还真要那小孩考功名、当状元?”
“我是想让他当皇帝的。”
“……”
来望默默地把手滑掉在桌上的筷子捡起来。毕竟是陶眠多年挚交,听他说出什么话来都不奇怪。
“前车之鉴,你还是别了。”
来望把自己的杯中酒满上。
陶眠也不嫌他说话不好听,意有所指,只当来望好心提醒。
然后他把来望面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