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堆功法的最下面摸到了一支画轴,手掌来回确认它的触感,然后把它抽出来。
李风蝉站起身,连忙展开画轴的三分之一。
没有错,就是那幅画像。
她有些庆幸,把画轴重新卷起,紧紧地抱在怀里。
陶眠他们还在找。
李风蝉重新回到箱子旁边,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又活又死,又老又年轻的东西。”
陶眠的手臂和肩膀都被旧衣服旧床单堆满,也不知道荀三把这些破烂收上山到底要干嘛。
到底是打劫还是收废品啊?!
李风蝉再次回忆了一下。之前陶眠跟她描述过水生天的模样,但是太抽象了,她一时间完全没有思路。
但这次她灵光乍现,突然间想到一样物品。
“啊!我知道有个东西,大概就是你说的水生天。”
“是什么?”陶眠从一张旧的纱帐下面探出头。
“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一条金镶玉的首饰,但那首饰……好像很早就被我爹输给桐山派了……”
李风蝉越说越小声。
“……看来令尊的好胜心还挺强。”
陶眠有些无奈,但他也不感到气馁。
反正现在已经处在桐山派的地盘,去哪里搜都方便。
他还真把人家地盘当自家后院了。
三人准备打道回府,荀三还在和衣服斗智斗勇。
他们依次走出持戒堂,陶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在路过其中一位打瞌睡的弟子,他悄悄凑到人家耳边说话。
“掌门来了。”
“什么?掌门??”
那守夜的弟子鼻涕泡一破,听见耳畔的那句话,一骨碌爬起来。
这时陶眠的一手掐着诀,库房的打斗声顿时激烈起来,连守门的弟子都发现了。
“谁!胆敢在持戒堂放肆!”
偷懒的弟子这时候积极了,放了个信号上天,一时间桐山派连狗都要起。
这信号是有敌袭,或者有人来救关押在堂内的犯人才会放。弟子不知道偷偷溜进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人,只好小题大做。
等持戒堂的堂主还有两位长老,以及若干修士,一帮人呼呼啦啦地赶到此地时,和被押送出来的荀三撞了个正着。
荀三:?
他估计也是没想到只是来看看从李家收来的破烂,就送他这么一套集齐长老堂主和弟子的大礼包。
这一瞬间他都感觉自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