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扎心了,突然就有种被人小瞧的感觉,可还没办法反驳。
特别是孔颖达,他感觉自己受到的暴击最多,同时还有深深的无奈感和悲凉感。
儒学真的迎来了最大的挑战,现在只是他一个人面对这些,可以预见,随着南海郡的影响日盛。
大唐将必须面对两个选择,要么视而不见等待死亡,要么加入进去主动学习。
以往老是说,国家兴盛非儒学不可,可在国家的生死存亡间,似乎也没什么不可。
一旦儒学失了国学的地位,那还能存在多久?
就很无力。
原路返回,马六依诺给了程咬金一把左轮,这才将众人送出兵营。
回到招待所,众人也没心情再议论今日的事,事情摆在眼前,讨论不讨论都影响不了什么。
不过都有个共识,那就是南海郡估计是飞了,它要独立,大唐管不了,不仅管不了还得尽力交好。
要不然哪天人家打过来,可没人能防得住,同时学习是真的要学习,最起码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就和无知的蒙童一般。
次日一早使团众人便再次请求要往学堂学习,对此王珪也是欣然允诺。
“真是好气魄啊,真就是谁来学都欢迎,一点不藏着掖着!”路上杜如晦感叹道。
众人皆是点头认可,所谓道不可轻传,可在这南海郡似乎一切都变了,似乎他们所坚守的一切都那么的一文不值。
不信你随意拉个学子,问问他,“我将家传公羊传授与你,你可愿学?”
得到的答案保管是「神经病」,可这在大唐,甚至长安,都是众学子打破头想得到的东西。
王珪考虑的很周全,给诸位安排的是最初级的学堂,里面全是五六岁的蒙童。
忍着尴尬,众人认真听起课来,这一节是语文课,学的是汉语拼音。
原本还以为蒙童启蒙的课程很简单,可这一下就不淡定了,以众人的眼光自然瞧得出,这比以往的注音方式高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