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刚从门口邮箱拿出一份报纸,往外走的陈三爷就碰见熟人了。
“三爷,又出门遛弯呢?”
“哟,老孙头啊,吃了没,没吃一起到前面吃碗糊豆儿,正好找人读读报!”陈三爷杨杨手中的报纸,邀请道。
他说的糊豆儿(儿化音,豆儿连起来念),乃是玉米珍熬制的,和玉米粥有点相像,不过更为粘稠,配上小菜吃着贼好吃。
“那成,不过得我请!”老孙头一口答应,却提出了要求。
老孙头和原来归云庄隔壁的渼河村孙二爷是堂兄弟,以往林尘没来时,两个村子虽然嫌隙不少,可盘算起来,基本上都是沾亲带故的。
“成,没问题,就让你破费一回!”三爷一口答应,能在这个院里住着的,也没哪家缺那三瓜两枣的。
现在他们这些老家伙兜里可都殷实的很,啥事不用干,每天零花钱最少都是百文起步。
不过穷了一辈子,节俭了了一辈子,哪个也不会大手大脚的去花,都小心翼翼的存着呢。
南海郡这里用的都是纸币,一点也不沉,这么多日子下来,哪个老家伙兜里都是以贯为单位的家底了!
老孙头见三爷同意,高兴的不行,能请三爷一顿,那可是有面子的事,小区里想请的人多了去了,奈何人家三爷讲究,根本就不给机会。
“走走走!去晚了,陈大郎铺子该没位置了!”老孙头头一马当先,说罢就在前头领路。
他说的陈大郎,可不是三爷大儿子,而是三爷堂兄的儿子,三爷也就这么一个弟兄了。
出了小区,顺着大道走,往前百十米,就是他们要去的位置。
这里顺着主路一直往崖州城,接近二里地,全都是店铺,以木屋搭建,也有人圈了场地正在砌砖盖大房子。
这里就跟一个集市一般,卖什么的都有,比之长安城的西市,除了规模,热闹程度上真不差什么。
“大郎,来两碗糊豆儿,再帮我们找个识字的来!”老孙头一进门,见着还有空的桌子,便领着三爷边往内去,边嘴里吩咐着。
“三爷、孙伯,您二位来啦,赶紧坐,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