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王珪、韦挺相顾无言，全程做记录的于昶、李恭两人，将笔记小心放在两人案前后，也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气氛沉默了一阵，还是王珪喟然一叹，先开口道：“真乃英主也！却苦了我等！”

韦挺揶揄道：“某却见王公似是甘之如饴啊！”

王珪斜眼瞪了韦挺一眼，“然长文今日却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呐！”

韦挺哈哈一笑，连连拱手：“过奖！过奖！”

王珪却见不得他这副姿态，莫名的总感觉有些痞里痞气的，不过还是耐不住心中好奇。

“缘何如此？”

韦挺叹气一声，双手一摊：

“可否不说？”

越是这样，王珪就越是好奇，换个人也就算了，可两人从在李建成麾下到被贬谪，到最后投效李世民，又被李世民派到林尘身边，一直都是在一起，互相搭档，彼此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大家都这么熟了，你竟然好意思有事瞒着我？

“跟老夫还藏着掖着起来了，说！”

韦挺也没真打算真藏着掖着，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已，面对王珪步步紧逼的追问，他轻吐一口气道：

“呼！罢了！王公稍待，等我想想该怎么说才好！”说完便沉默不语，似是在组织语言。

王珪也不催促，不知从哪提来一壶茶，亲自给韦挺和自己满上，韦挺顺手拿起，一口茶入口下肚，不由吧唧一下嘴：

“好茶！王公觉得大王如何？可是明主？”

“自然是明主，不然我等岂会甘心投诚？”

“有多明？比之当今圣上如何？”韦挺一手捻着茶杯，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王珪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说不出来，我来说！”韦挺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哆的一声，便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