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乡亲们,夫人郎君,大牛该死,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啊,我们都是家里有孩子在城里讨活计的,他们威胁我我们,要是不作证,就想办法祸害家里孩子,那都是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我们实在没办法啊!呜呜~”
有大牛打先,二柱子及其他几个,都是有样学样,跪在地上哭诉着自己的无奈:
“那天杀的,说我要不配合,就让我家小子整日去挑水去挑粪,要是一不小心栽倒井里粪坑里,就怨他运气不好,这是要活活把人逼死呀!”
“你那算啥,他说我要不画押,就让我娃跟着去岭南去进货,那是人去的地方么?”
诸如这般,大牛开了口子,声讨大会变成了诉苦大会,何氏林富贵两口子见此,也不知道咋办了,两人毕竟心善,自家娃挨了板子他们心疼,可总好过让人家娃送命啊!
这回,无论归云庄的还是渼河村的,都沉默了,扪心自问这事摊在自家身上,又该如何,大牛二柱确实可恨,可说起来也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这狗日的世道,天爷呐……”
二爷叹了口气,无奈开口道:
“虽是万不得已,可人家找上门来了,你们总该给个交代!”
“呜呜!二爷放心,我醒得!”大牛哭丧着朝孙二爷磕了个头,说完便跪走着来到何氏和林富贵面前:
“郎君夫人,小郎君万金之躯,因我等受了难,万死难辞,情愿以命抵之!”说完又转向村里乡亲:
“老少爷们们,大牛去后,家里还望多多照拂,大牛给诸位磕头了!”
完事后便一头朝着旁边墙上撞去,看其架势,只要这墙够硬,绝对能赶上一碗热乎的孟婆汤。
何氏已经吓傻了,她只是想为儿子出气,可没想过逼死人呐,在大牛撞墙的瞬间,她便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腿脚发软瘫倒在地。
旁的村民虽然不忍,却认可大牛的做法,只好别过脸去不看,能想到阻拦的只有寥寥数人。
林富贵是一个,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其他人虽然行动,但不坚定。